闺女纸人变的

你明儿一早就去。”他语气坚决，不给李桂芬半点商量的余地。“那偏房，我…我一个人去？

”李桂芬声音有些抖。“不然呢？陈婆婆说了，得你这当妈的去才灵。

”周德才不耐烦地摆摆手，“快去快回，别耽误了给玉玲上香。”李桂芬没法子，为了儿子，

再怕也得去。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她就揣着偏房的钥匙，往老宅走。老宅在村西头，

越走越偏，路边的野草都快没人高了。偏房的木门锁着，锁都生了锈。李桂芬掏出钥匙，

哆哆嗦嗦地捅了半天，才“咔哒”一声打开。门槛边，地上有几道模糊的印子，

像是用粉笔画的小花，颜色早就淡了。李桂芬心里一抽，那是玉玲小时候最爱画的。

2李桂芬推开偏房的木门，“吱呀”一声，像老人咳嗽。一股子霉味混着尘土气，

呛得她往后退了一步。屋里暗得很，窗户纸破了几个洞，透进几缕灰白的光。

正对着门的供桌上，那个纸人还端端正正坐着，穿着那件红棉袄，脸上画的笑容，

看着怪瘆人的。红棉袄蒙了层灰，可那红色，还是那么扎眼。李桂芬定了定神，

往前走了几步。“玉玲，妈来接你了。”她小声说，也不知道是说给纸人听，

还是说给自己壮胆。她伸出手，想去抱那纸人。就在这时，她背后，地板轻微地响了一下。

李桂芬猛地转过身。暗影里，站着一个女孩。约莫十七八岁，也穿着一身红棉袄，

和纸人身上的一模一样。她怀里，还抱着个什么东西，用布包着。女孩的脸，

像极了当年的玉玲，只是那眼神，沉静得很，不像个孩子。“妈妈，”女孩开口了，

声音脆生生的，又有些飘，“我回来了。我迷路了好久，才找到家。

”李桂芬脑子“嗡”的一下，腿都软了。“鬼！你是鬼！”她尖叫起来，连连后退，

差点摔倒。那女孩却往前走了一步，伸出手，轻轻扶住李桂芬的胳膊。“妈妈，别怕，是我。

”她的手，是温的，有活人的暖气。李桂芬还是抖个不停。“玉玲…你，你怎么…”“桂芬！

出什么事了？”周德才的声音从院外传来，他听见李桂...

小说《闺女纸人变的》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