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三世不负卿

才跪倒在一处清澈的溪边。水中倒映出一张憔悴的脸，耳后的白发已经变成了七缕。值得吗？

我问水中的自己。溪水潺潺，没有回答。但我知道答案。千年的等待，

三世的守护……远处的山路上，军队正在撤回大营。我隐约看见裴昭骑在马上，

不停地回头张望。直到队伍消失在视野里，我才慢慢站起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09裴昭找到我时，我已经在雪山之巅静坐了数月。寒风凛冽如刀，

卷着细碎的冰晶打在脸上。我闭目调息，耳后的九缕白发在风中飞舞——那日断魂谷一战，

我损耗了大半修为，如今连维持人形都困难。脚步声在雪地上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我没有睁眼，但熟悉的气息已经告诉我来者是谁。“你果然在这里。

”他的声音比这寒风还要冷，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我缓缓睁眼，

看见裴昭站在三步之外，一身墨色劲装。“将军不该来。”，我轻声道。“叫我裴昭。

”他向前一步，“就像你第一世时那样。”我猛地抬头，正对上他深邃如渊的眼睛。

那里面不再是困惑和怀疑，而是清明如镜——他全都想起来了。“你……”“一个月前。

”他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一场高烧后，所有记忆都回来了。书院里的书童云灵，

画舫上的绣娘云灵，还有……”他的目光落在我耳边的白发上，“战场上为我挡箭的云灵。

”山风呼啸而过，我攥紧了衣袖，指尖冰凉。“既然想起来了，就更该明白人妖殊途。

”我别过脸，“回去吧，将军。”“三世了，云灵。”他突然单蹲下来，与我平视，

“第一世你为我挡剑，第二世你为我试毒，这一世你为我挡火……难道还要我再等一世吗？

”他的眼神太过炽热，烫得我几乎落泪。我下意识伸手想触碰他的脸，

却在半空停住——我的指甲已经变成了白色的狐爪，妖力溃散得连最基本的人形都难以维持。

“你看，”我苦笑着展示变形的指尖，“我很快就会变回一只普通白狐，

甚至可能……”“会死吗？”，他猛地抓住我的手，力道大得生疼。我没有回答...

小说《三生三世不负卿》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