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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07-07 05:04:43

钻戒砸脸后,前女友跪着求复合

编辑:倚书听风 更新时间:2025-07-07 05:04:43
钻戒砸脸后,前女友跪着求复合

钻戒砸脸后,前女友跪着求复合

男女重点人物分别是【顾承砚,林薇薇,冰冷】的现实情感,豪门总裁,爽文,婚恋,追夫小说《钻戒砸脸后,前女友跪着求复合》,由实力作家“倚书听风”创作,故事情节紧凑,引人入胜,本站无广告干扰,欢迎阅读!本书共计8931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07 05:04:43.933015。目前在本网 【zhwht.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钻戒砸脸后,前女友跪着求复合

作者:倚书听风 总字数:8931

类型:现实情感,豪门总裁,爽文,婚恋,追夫

钻戒砸脸后,前女友跪着求复合_精选章节

## 钻戒砸脸后,前女友跪着求复合

>订婚宴前夜,我发现未婚妻和助理在落地窗前拥吻。

>她慌乱解释:“他比你年轻体贴,你只会工作!”

>我笑着摘下婚戒:“祝你们幸福。”

>三个月后,她哭着砸门:“那个畜生卷走我的钱跑了!”

>我隔着监控轻笑:“我早提醒过你——他经手的三份合同都有陷阱。”

>当她跪在暴雨中时,我抛出一枚假钻戒:“想要?”

>“求我。”

>钻石划破她脸颊那刻,商业罪案调查科的车灯刺破雨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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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暴雨像是天被捅了个窟窿,倾泻而下的雨水疯狂抽打着城市。顾承砚推开车门,冰冷的雨点瞬间砸在额头上,带来一阵细微的刺痛。他下意识地眯了眯眼,视线穿过密集的雨帘,落向对面那栋熟悉的公寓楼。顶层,属于他和林薇薇的那一层,此刻灯火通明,巨大的落地窗像一块巨大的、模糊的发光屏幕,映照着室内暖黄的光晕。

他刚从一场冗长而令人疲惫的跨国视频会议里挣脱出来,脑子里还塞满了繁杂的数据和条款。司机老王撑着伞小跑过来,带着歉意:“顾总,真对不住,这雨太大了,路上堵得厉害,晚了快半小时。”

顾承砚摇摇头,没说话,只是伸手接过老王递来的黑伞。伞骨沉甸甸的,握在手里像握着一截冰冷的金属。他迈开长腿,皮鞋踩在积水的路面上,溅起细碎的水花。本该是疲惫后归巢的松弛感,此刻却被一种莫名的心悸取代,沉甸甸地压在胸口,闷得慌。他下意识地松了松一丝不苟的领带结,昂贵的丝绸领带贴着皮肤,竟也透着一股凉意。

穿过雨幕,走进公寓大堂。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反射着头顶水晶吊灯冰冷的光,空气里弥漫着昂贵香氛和雨水混合的湿冷气息。保安恭敬地躬身:“顾先生回来了。”

顾承砚微微颔首,径直走向专属电梯。电梯无声而迅捷地上升,数字不断跳跃,他的心也随着那跳动的数字,一下下,沉得更深。明天就是他和林薇薇的订婚宴,所有的请柬都已发出,场地、鲜花、酒席,一切都已就绪。他本该感到期待或者忙碌后的满足,可此刻,只有一片挥之不去的空洞和隐隐的不安。

“叮——”

电梯门平滑地向两侧滑开。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踩上去悄无声息。他走到那扇熟悉的深棕色双开大门前,指尖触碰到冰冷的黄铜门把手。钥匙就在口袋里,他却犹豫了半秒。那丝细微的心悸又来了,像一根无形的丝线,悄然勒紧。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那点莫名的烦躁,拧动钥匙,推开了门。

温暖的气息夹杂着熟悉的、属于林薇薇的甜腻香水味扑面而来。玄关的感应灯自动亮起,柔和的光线勾勒出他高大的身影。客厅里没有开主灯,只有几盏壁灯散发着暧昧昏黄的光晕。他的目光习惯性地扫过客厅,然后,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攫住,猛地钉在了那扇巨大的落地窗前。

窗外是城市迷蒙的雨夜霓虹,像一幅被水晕开的抽象画。而窗内,两道人影紧紧相拥,在玻璃上投下清晰而刺目的剪影。

林薇薇穿着那件他送的、价值不菲的藕粉色真丝睡裙,身体柔软地陷在另一个男人的怀抱里。她的双臂环着对方的脖子,仰着头,姿态是全然的沉醉与献祭。那个男人背对着门,穿着顾承砚衣帽间里常备的、某个奢侈品牌的经典款白衬衫,肩膀不算宽阔,甚至有些单薄,但此刻,他的头深深地埋在林薇薇的颈窝,动作亲昵而贪婪。

二、顾承砚的血液,在那一刻,仿佛瞬间凝固了。所有的声音——窗外的暴雨声、中央空调低沉的送风声——全都消失了。世界只剩下眼前那面巨大的玻璃,像一块冰冷的、无情的水晶屏幕,清晰地播放着无声的背叛。

他认得那件衬衫。那是他助理陈锐的尺码。他甚至还记得,陈锐第一次穿上它时,有些局促又带着难以掩饰的兴奋,对他说:“谢谢顾总,这…这太贵重了。”

时间似乎被无限拉长,又仿佛只过了一瞬。

那拥吻的两人终于觉察到了门口的存在。陈锐猛地抬起头,转过身,脸上血色瞬间褪尽,只剩下惊骇欲绝的惨白,嘴唇哆嗦着,像被扔上岸濒死的鱼。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用力推开了怀里的林薇薇,动作慌乱得撞到了旁边矮几上的水晶摆件,发出一声刺耳的脆响。

林薇薇被推得一个趔趄,踉跄着站稳,慌乱地看向门口。当她看清黑暗中站着的是顾承砚时,那张精心保养的、足以称得上美丽的脸庞瞬间扭曲,写满了惊恐和猝不及防的狼狈。

“阿砚!”她失声尖叫,声音尖利得几乎劈开空气,带着一种被当场捉奸的绝望和本能的反击,“你…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说今晚有重要会议,会很晚吗?”

顾承砚没有动。他就静静地站在玄关的阴影里,高大的身躯像一尊沉默的雕塑。雨水顺着伞尖滴落在他脚边昂贵的地毯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湿痕。他的脸隐在光与暗的交界处,看不清表情,只有一双眼睛,深邃得如同此刻窗外沉沉的夜色,平静得可怕,又像暴风雨来临前死寂的海面,蕴含着吞噬一切的力量。

他没有回答林薇薇的问题,目光像冰冷的探针,缓缓扫过陈锐惨白的脸,最后落回林薇薇身上。那眼神里没有任何预想中的暴怒或崩溃,只有一种近乎残酷的审视,仿佛在打量两件突然失去了所有价值的劣质商品。

这死寂的平静比任何咆哮都更令人窒息。林薇薇被他看得浑身发毛,那点强撑起来的质问瞬间瓦解。她下意识地拢了拢散乱的睡裙领口,试图掩饰自己的慌乱,但眼神却出卖了她,闪烁不定,充满了被逼到绝境的困兽般的挣扎。

“阿砚,你听我说…”她向前踉跄了一步,声音带着哭腔,试图靠近他,却被那无形的冰冷气场逼得停住了脚步。

顾承砚终于动了动。他极其缓慢地抬起手,不是指向任何人,而是伸向自己左手无名指的位置。那里,一枚简约却价值连城的铂金戒指,正安静地圈着指根。他的动作带着一种近乎仪式感的慢条斯理,指尖轻轻捻住那枚象征承诺的金属环,然后,用了一个极其微小的力量,将它褪了下来。

冰冷的金属戒指落入掌心,沉甸甸的,带着一丝残留的体温。

他没有再看那对惊魂未定的男女,视线落在掌心的戒指上,像是在欣赏一件无关紧要的小玩意儿。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牵起一个微小的弧度。

那不是一个开心的笑。那笑容里淬满了冰渣,冰冷,锋利,带着一种洞悉一切又极度厌倦的漠然。

“呵。”一声极轻的嗤笑从他喉间溢出,轻飘飘地落在死寂的空气里,却像重锤砸在林薇薇和陈锐的心上。

三、林薇薇的呼吸猛地一窒。

顾承砚抬起头,目光再次扫过他们,像扫过两粒碍眼的尘埃。他摊开手掌,那枚戒指在他掌心反射着壁灯昏黄的光。

“解释?”他开口,声音低沉平稳,没有一丝波澜,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不必了。”

他顿了顿,目光停留在林薇薇那张因惊恐和羞耻而涨红的脸上,嘴角那抹冰冷的笑意似乎加深了一分,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诮。

“他比我年轻?”顾承砚的视线转向旁边抖如筛糠的陈锐,语气平静得像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确实,我三十,他二十五。年轻五岁。”

他的目光又落回林薇薇脸上,那审视的意味更加赤裸:“他比我体贴?”他微微偏了偏头,像是在认真思考,“也许。毕竟,我忙着赚钱,给你买最新款的爱马仕,给你订这能俯瞰全城夜景的顶层公寓,供着你那个永远填不满的弟弟…的确没时间陪你玩那些…风花雪月的小把戏。”

他每说一句,林薇薇的脸就白一分,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陈锐更是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地缝里。

顾承砚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最后流转了一次,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场拙劣又令人作呕的闹剧。他轻轻掂了掂掌心的戒指,然后,手腕一翻。

“叮——”

一声清脆悦耳的金属撞击声响起,在死寂的客厅里格外清晰。

那枚价值不菲的铂金戒指,被他随意地、像丢弃垃圾一样,抛在了两人面前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砖上。它蹦跳了几下,滚了几圈,最终停在林薇薇脚边不远处,冰冷的金属光泽刺得她眼睛生疼。

“挺好。”顾承砚的声音重新响起,依旧平稳,甚至带上了一丝奇异的轻松,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他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彻底展开,形成一个毫无温度的笑容。

“祝你们,”他的目光扫过林薇薇,又扫过陈锐,最后落回林薇薇煞白的脸上,清晰地吐出两个字,带着一种宣判般的决绝,“幸福。”

四、说完,他不再看那两人一眼,仿佛多看一眼都嫌脏。他干脆利落地转身,动作没有一丝拖泥带水。黑色的风衣下摆在空中划过一个冷硬的弧度。

“砰!”

沉重的实木大门在他身后被用力关上。那声巨响,震得林薇薇浑身一颤,也彻底隔绝了门内那个充斥着背叛、狼狈和死寂的世界。

门外,走廊的感应灯应声而亮。顾承砚站在空旷的走廊里,冰冷的灯光打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他脸上最后一丝伪装的平静终于剥落,眼底翻涌起骇人的风暴,那是一种被至亲至信之人联手捅穿心脏后的剧痛和滔天的怒意。他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色,微微颤抖着。

但他没有停留。他迈开长腿,皮鞋踩在厚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一步步走向电梯。每一步,都像是在将过去的三年彻底踩碎。

电梯门合拢,隔绝了那扇令人作呕的门。轿厢光滑的金属壁映出他紧绷的脸。他拿出手机,屏幕冷光映着他深不见底的眼瞳。指尖在屏幕上快速而稳定地划过,拨通了一个标注为“吴律师”的号码。

电话几乎是秒接。

“是我。”顾承砚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寒冰,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立刻起草解除婚约声明。同时,冻结林薇薇名下所有与我相关的附属卡、副卡以及她弟弟林浩的助学基金账户。立刻执行。”

电话那头传来吴律师沉稳的回应:“明白,顾总。声明措辞方面?”

“措辞?”顾承砚盯着电梯壁里自己冰冷的倒影,嘴角扯出一个没有笑意的弧度,“简洁,体面。就写…因双方对未来规划存在不可调和之重大分歧,经慎重考虑,决定解除婚约。感谢各界关心。至于其他…”

他顿了顿,眼底的寒芒一闪而逝:“暂时不用提。另外,准备一份材料,关于陈锐近三个月经手的所有项目合同副本,尤其是与‘瑞科’、‘启明’、‘宏远’那三份,重点标注付款条款、责任归属和违约细则。”

“好的,顾总。材料半小时内发您邮箱。”吴律师没有任何多余疑问,高效应下。

“嗯。”顾承砚挂了电话。电梯抵达一层,门开。老王已经撑着伞等在门外。

顾承砚坐进车后座,劳斯莱斯的车门隔绝了外面的风雨声。车内一片死寂。他靠进真皮座椅里,闭上眼睛。脑海中不受控制地闪过刚才落地窗前那刺目的一幕,林薇薇沉醉的表情,陈锐那件刺眼的白衬衫……剧烈的恶心感翻涌上来,他猛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吴律师发来的邮件提示。

五、他睁开眼,眼底风暴依旧,却多了一丝冰冷的锐利。他点开邮件,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屏幕上陈锐经手的那三份合同电子版。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放大、标注。那些看似常规的条款,在他眼中迅速串联,勾勒出一个拙劣却足够致命的陷阱轮廓。尤其是那份与“宏远”的补充协议,一个隐蔽的责任归属条款修改,一个过于宽松的违约宽限期设置,一个模糊的验收标准……处处都透着陈锐那点不够看的贪婪和愚蠢。

他扯了扯嘴角,一个毫无温度的笑纹在唇边漾开。陈锐啊陈锐,果然还是太嫩了。这点小把戏,连给他顾承砚提鞋都不配。他当初是怎么会容忍这样一个蠢货待在身边,甚至让他有机会染指核心合同的?

愤怒之后,是冰冷的算计。

他拨通了另一个号码,打给远在海外负责另一个项目的核心助手张弛。电话接通,背景音有些嘈杂。

“顾总?”张弛的声音带着一丝意外。

“计划有变。”顾承砚的声音冷静得可怕,“‘海蓝’那个项目,立刻暂停所有实质性推进,只保留基础维护。放出消息,就说集团近期资金链承压,内部资源需要战略收缩。”

“资金链承压?”张弛的声音明显凝重起来,“顾总,这消息一旦放出,市场反应会很大,股价恐怕……”

“我知道。”顾承砚打断他,语气不容置喙,“要的就是这个效果。配合吴律师那边,把动静做足。另外,你亲自去查陈锐最近三个月的所有私人账户流水,特别是大额转入转出,还有他名下或关联人名下近期购入的房产、车辆、奢侈品,尤其是他常戴的那块新劳力士的来源。我要所有细节,越快越好。”

张弛沉默了一瞬,立刻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和老板的意图:“明白!我立刻去办。”

挂了电话,顾承砚靠回椅背,疲惫感如潮水般涌来,但更多的是一种近乎残酷的清醒。他望着窗外被暴雨冲刷得模糊一片的城市霓虹,眼底只剩下冰冷的寒星。背叛的伤口在汩汩流血,而复仇的火焰,才刚刚点燃。林薇薇,陈锐,你们很快就会知道,惹怒一头被彻底背叛的狮子,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你们以为拿走的是爱情?不,那只是通往地狱的单程票。

六、时间,在表面平静实则暗流汹涌中滑过三个月。

这三个月里,顾承砚的雷霆手段迅速而彻底。婚约解除声明发布得低调却不容忽视,圈内一片哗然,各种猜测甚嚣尘上。林薇薇一夜之间从云端跌落,所有依赖顾承砚的奢华供应被无情切断。附属卡冻结,弟弟林浩的巨额助学基金账户清零,她名下那辆粉色的保时捷跑车被直接拖走。她习惯了挥霍无度的生活,骤然失去经济来源,巨大的落差和窘迫感让她焦头烂额,不得不变卖了不少珠宝首饰来维持表面光鲜。

而陈锐,在最初的惶惶不可终日之后,看着顾承砚似乎并未对他个人采取什么直接行动(至少表面上如此),胆子又渐渐大了起来。尤其是当他通过某些渠道,隐隐约约听到关于顾承砚集团“资金链紧张”、“战略收缩”的风声时,一种扭曲的兴奋和侥幸感占据了他的心头。他觉得自己赌对了!顾承砚果然焦头烂额自顾不暇,哪有功夫来收拾他这个小助理?林薇薇的窘迫更是给了他趁虚而入的机会。他一边用花言巧语和从顾承砚那里顺走的、暂时还未被追回的“小甜头”(比如一块劳力士手表)安抚着林薇薇,一边开始变本加厉地实施他计划已久的“捞一笔就跑”策略。

他利用自己最后残存的权限和对公司流程的熟悉,开始疯狂地转移经他手项目的“活动经费”和“备用金”。他伪造报销单据,虚增项目成本,甚至偷偷截留了一笔即将支付给供应商的尾款。他做得自以为隐秘,小心翼翼地将钱分散转移到几个他新开的、用远房亲戚名义注册的皮包公司账户里。看着账户里不断增长的数字,陈锐的心跳得飞快,一种即将“翻身做主”的膨胀感让他飘飘然。他甚至开始和林薇薇憧憬起“远走高飞”的美好生活——阳光、沙滩、没有顾承砚阴影的自由自在。

七、这天深夜,顾承砚还在顶层公寓那间巨大的书房里工作。巨大的弧形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书房内却只开着一盏台灯,光线冷白。他刚结束与张弛的视频会议。

“顾总,”屏幕里,张弛的声音清晰而冷静,“陈锐那边收网了。他刚刚把最后一笔,也是最大的一笔,从‘宏远’项目挪用的三百二十万,通过层层转账,最终汇入了他控制的一个离岸账户。所有转账路径和凭证,全部拿到了。他名下和关联人近期购入的南城那套小公寓,以及给他母亲新换的车,资金来源也清晰指向这些非法所得。”

屏幕上适时地弹出几张清晰的截图和文件扫描件。证据链,完美闭合。

顾承砚靠在宽大的皮椅里,指尖轻轻敲击着光洁的红木桌面,发出规律的轻响。他看着屏幕上那些铁证,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底深处掠过一丝冰冷的了然。

“嗯。”他淡淡应了一声,“知道了。准备收网吧。”

“明白。警方那边,证据已经同步移交,商业罪案调查科的人随时可以行动。”张弛汇报。

“好。”顾承砚切断视频。

书房里重新陷入寂静。他起身,踱步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这片由他掌控的商业帝国。万家灯火在他眼底明灭,映不出丝毫波澜。三个月的布局,耐心得像一只潜伏的蜘蛛,终于等到了猎物自己撞进网心的这一刻。

就在这时,公寓那扇昂贵的、厚重的实木大门,突然被什么东西猛烈地撞击着!

“砰!砰!砰!”

那声音在寂静的深夜里显得格外刺耳和疯狂,完全不是正常的敲门,更像是用身体在绝望地冲撞。

紧接着,一个女人嘶哑、尖锐、带着哭腔和极度恐惧的尖叫穿透了厚重的门板,如同厉鬼的哭嚎,狠狠砸在门内冰冷的空气里:

“顾承砚!顾承砚你开门!开门啊!那个畜生…那个畜生陈锐!他…他卷走了我所有的钱!跑了!他跑了啊!!!”

是林薇薇的声音。充满了歇斯底里的崩溃和走投无路的绝望。

顾承砚的脚步停在落地窗前,没有回头。他甚至没有因为那疯狂的砸门声和哭喊而有丝毫动作。他只是微微偏过头,视线投向书房一侧墙壁上嵌入的智能监控屏幕。

屏幕瞬间亮起,清晰地显示出门口的景象。

监控画面里,林薇薇披头散发,脸上精致的妆容早已被泪水冲刷得一塌糊涂,像打翻了的调色盘。她身上穿着一件皱巴巴的、早已过季的裙子,曾经被精心呵护的指甲断裂了好几根。她正用尽全身力气,用肩膀、用手臂、甚至用头,疯狂地撞击着那扇坚固的大门,眼神涣散,充满了疯狂的绝望和一种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般的癫狂。她身后的走廊一片狼藉,似乎还散落着被撕碎的纸片。

“开门!顾承砚!我知道你在里面!求求你开门!帮帮我!帮帮我啊!那是我所有的积蓄…我弟弟下学期的学费…我妈看病的钱…全没了!全被他卷跑了!那个王八蛋!他骗我!他一直在骗我!”林薇薇哭喊着,声音因为嘶吼而破裂,身体沿着门板无力地滑下,瘫坐在地上,双手徒劳地拍打着冰冷的门板,发出沉闷的声响。

八、顾承砚静静地看着监控画面里那个狼狈不堪、彻底崩溃的女人。三个月前,她还在另一个男人怀里,用甜腻的声音控诉他“只会工作”。他脸上没有任何怜悯,眼神冷得像冰封万年的寒潭。

他抬手,轻轻按了一下书桌上的一个通话按钮。书房内置的扩音器将他的声音清晰地、不带一丝温度地传到了门外。

“哦?”他的声音透过冰冷的电子设备,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遥远,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冰冷的疑惑,仿佛在谈论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跑了?”

门外的砸门声和哭喊声骤然一停。林薇薇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猛地抬起头,布满泪痕和疯狂的脸上瞬间燃起一丝病态的希望。她手脚并用地爬起来,扑到门上的可视门禁屏幕前,死死盯着里面那个模糊的身影轮廓。

“阿砚!阿砚是你吗?求求你开门!帮帮我!报警抓他!他偷了我的钱!偷了我们…”她语无伦次地哭喊。

“我们?”顾承砚的声音再次响起,清晰地打断了她,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嘲弄,透过扩音器清晰地刺入林薇薇的耳膜,“林小姐,我想你搞错了。‘我们’这个词,三个月前,在你和你的‘体贴’助理在落地窗前表演时,就已经不存在了。”

林薇薇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被这句话狠狠刺中要害,身体晃了晃。

顾承砚的声音继续传来,平稳得像在陈述一个早已注定的结局:“至于陈锐…他跑了?”

他顿了顿,监控屏幕里,林薇薇看到门禁屏幕上那个模糊的身影似乎微微动了一下,仿佛在调整一个更舒适的站姿。然后,那个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洞悉一切的了然:

“我早提醒过你——”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冰锥,精准地凿穿林薇薇最后的侥幸,“他经手的那三份合同,瑞科、启明、尤其是宏远那份补充协议…里面的陷阱,足够他下半辈子在牢里好好‘体贴’别人了。”

“陷阱?!”林薇薇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什么陷阱?你…你早就知道?!你…你故意的?!”

巨大的恐惧和一种被玩弄于股掌的彻骨寒意瞬间攫住了她。她以为自己是陈锐的同谋,是抛弃了无趣金主奔向“真爱”的勇敢者,却原来,从头到尾,她才是那个被所有人算计得最狠的傻瓜!

“顾承砚!你混蛋!你阴我!”极致的恐惧瞬间转化为歇斯底里的愤怒,她再次疯狂地砸起门来,“开门!你给我说清楚!你凭什么…凭什么这么对我?!”

回应她的,只有门内冰冷的沉默。

林薇薇彻底崩溃了。所有的愤怒、恐惧、绝望混杂在一起,将她最后的理智焚烧殆尽。她像一摊烂泥般滑坐在地上,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双手捂住脸,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那是失去一切、尊严尽碎、走投无路后最彻底的绝望悲鸣。她哭自己瞎了眼,哭自己信错了人,哭自己亲手葬送了原本唾手可得的富贵荣华。

九、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哭声渐渐变成了压抑的、断断续续的抽噎。夜,更深了。窗外,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雨点敲打着玻璃窗。

顾承砚一直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门的方向,像一尊没有感情的雕塑。监控屏幕早已暗了下去。书房里只有他均匀而冰冷的呼吸声。

直到那压抑的抽泣声也几乎微不可闻,只剩下窗外的雨声渐渐变大,最终演变成一场倾盆暴雨。

哗啦啦的雨声充斥了整个空间。

顾承砚终于动了。他缓缓转过身,走向书桌,拉开一个抽屉。里面静静地躺着一个深蓝色的丝绒首饰盒。他拿起盒子,走到公寓的内门处,打开了门禁系统旁边的那个小小的、用于传递物品的金属格口。

他拉开格口,没有看外面,只是将手中的丝绒盒子,随意地、像丢弃一件垃圾一样,扔了出去。

“啪嗒。”一声轻响,盒子落在门外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滚了几圈,停在了瘫坐在地的林薇薇面前。

林薇薇被这声音惊动,茫然地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向那个盒子。那熟悉的深蓝色丝绒…她的心猛地一跳,一股难以言喻的荒谬感和一丝极其微弱、连她自己都不敢承认的希冀猛地窜起!

是…戒指?海洋之心?他…他心软了?

这个念头像毒藤一样瞬间缠绕住她濒死的心。她几乎是扑爬着,手脚并用地挪过去,颤抖着伸出冰冷的手,捡起了那个盒子。盒子表面沾了雨水,有些湿滑。她深吸一口气,带着一种近乎朝圣般的、卑微的期盼,猛地打开了盒盖!

没有预想中的璀璨夺目的蓝钻光芒。

盒子里,在黑色的丝绒衬垫上,躺着一枚戒指。戒指的托座造型华丽,镶嵌着一颗硕大的、在走廊昏暗灯光下也显得异常耀眼的“钻石”。然而,林薇薇只一眼,心就彻底沉到了冰窟里。那颗“钻石”火彩过于妖艳,切工粗糙,边缘甚至能看到细微的气泡——这是一颗足以以假乱真的顶级仿钻,是顾承砚曾经买来给她拍广告道具用的样品!

巨大的羞辱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比刚才得知被骗光钱财更让她无地自容!他竟然用这种东西来羞辱她!

就在这时,公寓的内门锁发出轻微的“咔哒”声,开了。

林薇薇猛地抬头,心脏狂跳起来。

门只开了一条缝隙。顾承砚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缝的阴影里,他并没有走出来,只是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门外瘫坐在湿冷地面、手里还紧紧攥着那个假钻戒盒子的林薇薇。他穿着一身深灰色的居家服,姿态闲适,仿佛只是在欣赏一场无聊的街头闹剧。

十、走廊顶灯的光线从他身后照过来,将他的面容笼罩在深邃的阴影里,只有那双眼睛,亮得惊人,如同寒夜里最冷的星,清晰地映出林薇薇此刻所有的狼狈、绝望和卑微。

他看着她,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极致冰冷、极致残酷的弧度。那笑容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有纯粹的、不加掩饰的嘲弄和掌控一切的漠然。

他的目光落在她手中那个敞开的丝绒盒子上,落在盒子里那颗在灯光下虚假地闪耀着的“钻石”上。

然后,他开口了。

声音不高,甚至算得上平静,却像裹着冰渣的鞭子,每一个字都精准地抽打在林薇薇早已鲜血淋漓的自尊上:

“想要?”他微微扬了扬下巴,示意她手里的假货,语气轻飘飘的,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残忍戏谑。

林薇薇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攥着盒子的手因为过度用力而指节发白,指甲几乎要嵌进丝绒布里。巨大的屈辱让她几乎窒息,但更强烈的、是对眼前这个男人刻骨的恨意和一种被逼到绝境后滋生的、不顾一切的疯狂。她死死地盯着门缝里那双冰冷的眼睛,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顾承砚似乎很欣赏她此刻濒临崩溃的表情。他停顿了极其短暂的一秒,欣赏着猎物最后的挣扎。然后,薄唇轻启,清晰地吐出两个字,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和一种审判般的快意:

“求我。”

这两个字,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也彻底点燃了林薇薇心底那点仅剩的、扭曲的疯狂。

“顾承砚!”她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利嘶吼,猛地从地上弹起来,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母兽,不管不顾地朝着那扇只开了一条缝的门猛扑过去!“你去死!你这个魔鬼!你把我的钱还给我!把我的戒指还给我!那是我的!是我的!”

她完全失去了理智,只想撕碎眼前这张冰冷的脸,只想夺回她认为本该属于她的一切。她的手指胡乱地向前抓挠着,身体狠狠撞在门板上。

就在她扑到门缝前,手指几乎要触碰到顾承砚衣角的那一刹那——

顾承砚的眼神骤然一冷,如同寒冰乍裂。他握着门把手的右手猛地向外一挥!动作快如闪电,带着一股毫不留情的、纯粹的厌恶力道。

他挥出的不是拳头,而是那只一直随意垂在身侧的左手!

一道冰冷的、炫目的光芒随着他挥手的动作骤然划破空气!

是那枚假钻戒!

坚硬的金属戒托,带着那颗硕大而廉价的仿钻,像一颗被激怒射出的冰冷子弹,精准无比地朝着林薇薇因愤怒和疯狂而扭曲的脸颊狠狠砸去!

“啊——!”

一声凄厉到变调的惨叫骤然撕裂了雨夜!

林薇薇只觉得左脸颧骨处传来一阵尖锐到极致的剧痛!那感觉像是被一块烧红的烙铁狠狠烫了一下,又像被坚硬的石头狠狠砸中!巨大的冲击力让她眼前一黑,整个人被砸得向后踉跄了好几步,重重地摔倒在湿漉漉的大理石地面上。

温热的液体瞬间从被砸中的地方涌了出来,混合着冰冷的雨水,沿着她的脸颊蜿蜒流下,带着一股浓重的铁锈味。是血!

她捂着脸,剧痛让她蜷缩起身体,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痛苦呜咽。那枚假钻戒从她脸上弹开,掉落在不远处的地面,那颗假钻在灯光下依旧闪烁着虚假的、刺眼的光芒,戒托边缘似乎还沾着一丝猩红。

顾承砚依旧站在门内的阴影里,冷冷地看着她在门外冰冷的地面上痛苦翻滚。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刚才只是随手弹掉了一粒灰尘。

就在这时——

“呜哇——呜哇——呜哇——!”

尖锐刺耳、划破长夜的警笛声由远及近,以一种不容忽视的速度骤然迫近!

几道刺目的、蓝红交错的强光猛地刺破公寓楼下浓厚的雨幕和夜色,如同利剑般直射上来!光线穿透走廊的窗户,瞬间将这片狼藉的空间照得亮如白昼,也将林薇薇满脸鲜血、痛苦翻滚的惨状,以及门内顾承砚那冰冷如神祇的身影,清晰地映照出来。

警车!不止一辆!刺耳的刹车声在楼下响起。

林薇薇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光和警笛吓得浑身一僵,连脸上的剧痛都仿佛停滞了一瞬。她惊恐地瞪大眼睛,捂着脸的手指缝隙里,透出难以置信的恐惧光芒。

顾承砚的目光越过她,投向楼下那闪烁的警灯,冰冷的唇角,终于勾起了一抹极淡、极冷,却饱含终结意味的弧度。

游戏,结束了。


更新时间:2025-07-07 05:04: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