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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07-07 05:09:14

说反话就社死?他被我逼疯了

编辑:我名字叫小白 更新时间:2025-07-07 05:09:14
说反话就社死?他被我逼疯了

说反话就社死?他被我逼疯了

专为书荒朋友们带来的《说反话就社死?他被我逼疯了》主要是描写江屿,一种,林晚之间一系列的故事,作者我名字叫小白细致的描写让读者沉浸在小说人物的喜怒哀乐中。说反话就社死?他被我逼疯了

作者:我名字叫小白 总字数:7920

类型:脑洞,校园,先虐后甜,暗恋,甜宠

说反话就社死?他被我逼疯了_精选章节

毕业典礼上,我忽然能听到所有反话的真实心声。

建筑系高冷男神正和朋友说:“谁会喜欢林晚那种女生?”

下一秒,我的嘴不受控地替他喊出:“我暗恋她四年了!”

毕业典礼的冗长致辞嗡嗡作响,像一群不知疲倦的夏蝉。台上校领导的声音经过劣质麦克风的放大,带着刺耳的电流音,在空旷的礼堂里撞来荡去,字字句句都化成了催眠的符咒。我眼皮沉重得像是灌了铅,脑袋一点一点,差点一头栽进前排同学的后脑勺。

“喂!林晚!醒醒!快看!”

胳膊肘被猛地一捅,差点把我从椅子上掀下去。是我的铁杆闺蜜苏晓晓,她眼睛瞪得溜圆,冒着绿光,活像发现了新大陆的哥伦布,手指激动地戳向前方斜侧方——建筑系的位置。

“看!你家江屿!帅炸了!我宣布,本场颜值天花板非他莫属!”

苏晓晓的嗓音压得再低也压不住那股兴奋劲儿,活像一只刚偷到油的小耗子。我被她捅得彻底清醒,心脏像是被那根手指戳中了开关,不受控制地怦怦狂跳起来。顺着她指的方向,目光艰难地穿过一排排攒动的人头,像穿越一片茂密的丛林。

找到了。

他坐在建筑系那片区域靠过道的位置,脊背挺得笔直,像一株峭壁上孤绝的雪松。深蓝色的学士服套在他身上,硬是被穿出了某种高级定制时装的冷冽质感。阳光恰好偏爱地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勾勒出利落的下颌线和高挺的鼻梁。他微微低着头,修长干净的手指正百无聊赖地转着一支笔,那动作随意又带着点说不出的矜贵疏离。周围的喧闹、台上冗长的发言,似乎都被一道无形的屏障隔绝在他身外。

江屿。建筑系公认的高岭之花,智商颜值双杀的存在。四年了,我像个卑微的朝圣者,只敢在图书馆他常坐的位置附近徘徊,在食堂隔着几排座位偷看他吃饭时微微蹙起的眉头,在校园小径上“偶遇”时,心跳如鼓地低头匆匆走过,连他的一片衣角都不敢触碰。这份隐秘的喜欢,像一颗深埋在地底的种子,从未见过天光。

“……在此,我衷心祝愿每一位毕业生,前程似锦,鹏程万里!更重要的是——”台上,那位以话痨著称的系主任,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饱含深意的强调,目光似乎有意无意地扫过我这片区域,“在人生的新阶段,要勇敢!要坦诚!要说真心话!切莫言不由衷,徒留遗憾啊!”

系主任那语重心长、意有所指的“要说真心话”几个字,像几颗小石子,噗通噗通砸进我有些混沌的脑海。话音落下的瞬间,一股极其古怪的感觉猛地攫住了我。

嗡——

不是礼堂音响的杂音。那是一种更低沉、更直接、仿佛从自己颅骨内部震荡开来的嗡鸣。眼前的世界骤然模糊、扭曲、变形,如同信号不良的老旧电视屏幕,色彩疯狂地搅动、拉伸。耳朵里充斥着尖锐的嘶鸣,像是无数根细针在同时刮擦耳膜。我下意识地闭上眼,手指死死抠住塑料椅冰凉坚硬的边缘,指甲几乎要嵌进去。眩晕感排山倒海,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这感觉来得突兀又猛烈,消失得也快。几秒钟后,嗡鸣和眩晕潮水般退去。

我猛地睁开眼。世界恢复了清晰,台上系主任还在唾沫横飞,台下依旧昏昏欲睡。一切都……很正常?刚才那阵突如其来的不适,难道是礼堂空调太冷加上睡眠不足的幻觉?我甩了甩头,试图把那点残存的怪异感甩出去。

冗长的毕业典礼终于熬到了尾声。象征性的拨穗仪式结束,礼堂里压抑已久的声浪瞬间爆发。人群像开闸的洪水,欢呼着、尖叫着、互相拥抱着,朝着各个出口汹涌而去。学士帽被高高抛起,在空中划出凌乱的弧线。

“林晚!走啊!拍照去!” 苏晓晓拽着我的胳膊,兴奋地嚷嚷,试图把我从座位上拔起来,“再晚点好位置都被抢光了!”

我被她拽得一个趔趄,刚站起身,就被一股巨大的人流裹挟着往前移动。四周全是兴奋的脸庞、飞扬的袍角、喧闹的声浪,空气瞬间变得粘稠而灼热。我像个被丢进滚筒洗衣机里的布偶,身不由己地被推搡着,艰难地在人缝里挣扎前行。

“借过!麻烦让让!” 我喊着,声音很快被淹没。

混乱中,不知被谁从侧面狠狠撞了一下肩膀。我重心不稳,惊呼一声,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旁边歪倒。情急之下,我胡乱伸手想抓住点什么稳住身体,手指却只擦过前面一个同学光滑的学士袍布料,没抓住任何着力点。

完了!要摔倒在这人堆里了!我绝望地闭上眼。

预想中的狼狈摔跤并没有发生。

一只手臂及时地从侧面伸过来,稳稳地扶住了我的胳膊肘。那力道很大,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沉稳,瞬间止住了我下坠的趋势。

“小心。”

一个冷淡得几乎没有温度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像冰珠落在玉盘上。

我惊魂未定地站稳,心脏还在胸腔里疯狂蹦迪。抬头看去——

扶住我的人,竟然是江屿!他不知何时被人流挤到了我附近。此刻,他正收回手,那双总是没什么情绪的眼睛淡淡地扫了我一下,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随即移开目光,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拨开了一根碍事的树枝。他身旁站着他的好友,也是建筑系的活跃分子,赵明哲。

“谢谢……” 我脸颊滚烫,声音细若蚊呐,也不知道他听没听见。

江屿没再理会我,似乎连多看我一眼都觉得多余。他侧过头,对着身边的赵明哲,用一种不大但足够清晰的、带着明显厌烦的语气低声抱怨了一句。那语气里的嫌弃,像一根细小的冰刺,瞬间扎进我刚刚升腾起一丝暖意的心底。

“吵死了,”他薄唇微动,声音清晰地传入我耳中,带着毫不掩饰的不耐烦,“人这么多,烦。”

这句抱怨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在我心中激起涟漪。然而,就在这涟漪尚未平复的瞬间,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就在江屿话音落下的刹那,一股极其微弱、如同静电划过神经末梢的奇异电流感,倏地从我耳朵深处窜起。这感觉转瞬即逝,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紧接着,另一个声音毫无征兆地、清晰地在我脑中响起!

那声音……分明也是江屿的嗓音!但音调、语气,却和他刚才冰冷抱怨的声线截然不同!低沉,急促,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紧绷感,像是在极力压制着某种汹涌的情绪。

「……她胳膊好细。」

这声音清晰得如同有人贴着我的耳膜在低语!我猛地打了个激灵,浑身的汗毛瞬间倒竖起来!错觉?绝对是刚才撞晕了产生的幻听!江屿怎么可能……

就在我惊疑不定、大脑一片空白之际,赵明哲的声音响了起来。他显然听到了江屿刚才那句嫌弃人群的抱怨,嬉皮笑脸地用胳膊肘撞了江屿一下,声音带着促狭的笑意:

“哟,江大才子,你这脾气。这么多人烦?那你喜欢谁啊?总得有个不烦的吧?莫非……” 赵明哲的目光促狭地在我这个方向瞟了一眼,拉长了调子,“……是林晚那种女生?”

“林晚”两个字被他刻意加重,带着明显的调侃意味。

轰!

我的脸颊瞬间烧了起来,恨不得立刻原地消失!赵明哲这混蛋!这玩笑开得太过分了!我下意识地低下头,手指紧紧揪着宽大的学士袍下摆,指节用力到发白。巨大的羞窘和难堪像潮水一样淹没了我。

江屿的回应几乎是立刻响起。他的声音比刚才更加冰冷,像淬了寒冰,带着一种斩钉截铁、急于撇清什么的锋利感,清晰地钻进我的耳朵:

“呵,”他发出一声短促的、充满讥诮意味的冷笑,目光甚至吝啬于往我这边偏移一丝一毫,直直地落在赵明哲脸上,语气是十二万分的斩钉截铁,“开什么玩笑?谁会喜欢林晚那种女生?”

每一个字都像裹着冰碴的鞭子,狠狠抽在我的心上。最后那点微弱的、不切实际的幻想,被他这句冰冷至极的反问彻底击得粉碎。空气仿佛凝固了,周围的喧闹声潮水般退去,只剩下他这句清晰刻薄的反问在我脑海里无限循环、放大。

然而,就在这句冰冷的话语刺入耳膜的同一瞬间——

嗡!

那股奇异的电流感再次猛地窜起!比刚才强烈十倍!不再是微弱的静电,更像是高压电流瞬间贯穿了全身!我的大脑像是被这电流狠狠攫住,一片空白!嘴巴,我的嘴巴,它完全脱离了大脑的控制!像是一台被强行启动的、功率开到最大的老旧收音机,所有的喇叭都对准了混乱的出口方向!

一个巨大无比、洪亮到近乎炸裂、带着一种近乎悲壮又无比清晰的喊声,不受控制地、石破天惊般从我喉咙里爆发出来,瞬间压过了礼堂出口处所有的喧哗和尖叫:

“——我暗恋她四年了!!!”

轰!!!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按下了暂停键。

礼堂巨大的出口处,原本汹涌喧嚣、如同煮沸开水般的人潮,瞬间凝固了。所有的动作、所有的声音,都在这一刻被强行掐断。几百张面孔齐刷刷地转向声音的来源——转向我这个方向。那瞬间汇聚过来的目光,带着纯粹的、难以置信的惊愕,像无数道探照灯,带着灼人的温度,死死地聚焦在我身上。

空气死寂。

紧接着,是山呼海啸般的哗然!

“卧槽!!!”

“谁喊的?!”

“谁暗恋谁四年?!”

“江屿??!江屿暗恋林晚???!”

“我的妈呀!真的假的?!!”

惊叫声、倒抽冷气声、难以置信的议论声瞬间爆炸开来,分贝之高几乎要掀翻礼堂那装饰着彩绘的穹顶!场面彻底失控了!

而风暴的中心——江屿本人,身体猛地一僵,如同被一道无形的霹雳狠狠击中。他那张万年冰山、仿佛精心雕琢过的俊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如此清晰的、堪称碎裂的表情。惊愕、茫然、难以置信……最后统统化为一种近乎恐怖的僵硬。他猛地转过头,那双总是淡漠疏离的眼眸,此刻死死地钉在我脸上,瞳孔剧烈地收缩着,像是看到了宇宙终极的恐怖景象。他的嘴唇微微张着,似乎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他的耳朵,那原本白皙如玉的耳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唰地一下,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

站在他旁边的赵明哲,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完整的鸡蛋,眼珠子瞪得几乎要脱眶而出,整个人石化在原地,彻底懵了。

而我……我像一尊被丢进火山口的兵马俑,整个人从头发丝儿到脚底板都僵住了。脸颊滚烫得能煎熟鸡蛋,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撞得肋骨生疼,几乎要冲破喉咙跳出来。巨大的羞耻感和一种灭顶的恐慌感将我彻底淹没。我干了什么?!我刚才……喊了什么鬼东西?!!

混乱如同被投入巨石的池塘,涟漪疯狂扩散。手机!无数的手机被高高举起,屏幕的闪光灯在昏暗的出口通道里疯狂闪烁起来!咔嚓!咔嚓!咔嚓!密集的快门声汇成一片令人心悸的白噪音。那刺眼的白光连成一片,此起彼伏,真的像一条狂暴流淌的、由无数星点组成的刺目光河,毫不留情地将风暴中心的我和江屿彻底淹没!

每一道闪光,都像一次公开处刑的鞭笞!

完了!彻底完了!林晚,你这辈子算是彻底社死了!还是在毕业典礼这么“神圣”的时刻!我脑子里只剩下这个念头在疯狂刷屏,眼前阵阵发黑。

就在这时,一只滚烫的手猛地攥住了我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强势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微颤。

是江屿!

他像是终于从极度的震惊和石化状态中强行挣脱出来,动作快得如同猎豹。他甚至没有看我一眼,那张俊脸绷得死紧,下颌线凌厉得像刀锋,耳根的红晕蔓延到了脖颈。他死死攥着我的手腕,一言不发,拉着我就往人潮相对稀疏的侧边通道猛冲!

“让开!” 他低吼了一声,声音嘶哑紧绷,带着一股骇人的戾气。

人群被他周身散发出的那股生人勿近的冰冷煞气和他这完全不符合人设的举动惊得下意识分开一条缝隙。他几乎是拖拽着我,以一种近乎逃亡的速度,粗暴地拨开挡路的人,不管不顾地朝着礼堂侧门的方向狂奔而去!

我像个破麻袋一样被他拽着,跌跌撞撞,狼狈不堪。身后是持续不断的闪光灯和更加响亮的惊呼议论声浪,如同汹涌的潮水般紧紧追随着我们。

“江屿!等等!你拉林晚去哪?!”

“我去!江屿拉着林晚跑了?!”

“刚才那话真是江屿说的?他让林晚替他喊的??”

“拍下来!快拍下来啊!世纪大新闻!!”

世界在我眼前旋转、模糊。手腕被他攥得生疼,耳边只剩下自己粗重的喘息和他同样急促的呼吸声,还有身后那片越来越远、却如同跗骨之蛆般的喧嚣。混乱、羞耻、巨大的荒谬感和一种灭顶的恐慌感紧紧缠绕着我。

我们像两只慌不择路的困兽,一路狂奔,直到冲进一条连接礼堂和后面行政楼、罕有人至的僻静走廊。午后的阳光透过高窗斜射进来,在磨石地面上投下长长的、安静的光带,空气里浮动着细微的尘埃。

砰!

江屿猛地将我按在冰冷的、贴着白色瓷砖的墙壁上!巨大的惯性让我的后背撞得生疼。他一只手仍死死攥着我的手腕,另一只手则撑在我耳侧的墙壁上,高大的身影完全笼罩下来,形成一种极具压迫性的姿态。

走廊里死一般寂静,只有我们两人粗重紊乱、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声在回荡。他胸膛剧烈起伏,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几缕黑发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额前。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褪去了刚才的僵硬和惨白,此刻被一种极度复杂的神色占据:震惊、愤怒、窘迫、难以置信……还有一丝深藏的、连他自己可能都未曾察觉的慌乱。

他微微低着头,那双总是疏离淡漠的眼眸此刻死死地锁着我,里面翻涌着惊涛骇浪,像是要把我彻底吞噬、解剖。灼热的呼吸带着他身上淡淡的、干净的皂角混合着一点点木质香气的味道,毫无保留地喷洒在我的脸上。

我被他这极具侵略性的姿态和眼神钉在墙上,动弹不得。后背抵着冰冷的瓷砖,身前是他滚烫的胸膛和灼人的视线,冰火两重天。手腕被他攥得骨头都在发疼,心脏更是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巨大的恐惧和刚才那惊天动地的社死场面带来的余震让我浑身抑制不住地微微发抖,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惊恐地回望着他。

时间仿佛凝固在这狭窄的、充满压迫感的空间里。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终于,他动了动紧抿的薄唇,声音低沉沙哑得厉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硬生生挤出来的,带着压抑到极致的怒火和一种……难以言喻的狼狈:

“林晚,”他盯着我的眼睛,那目光锐利得像是要穿透我的颅骨,“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刚才……”他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耳根的红晕又深了一层,“……那鬼话,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雷霆万钧的重量砸在我心上。

解释?什么解释?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我张了张嘴,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只能发出一点无意义的、带着哭腔的呜咽。巨大的委屈和恐惧让我眼圈瞬间就红了。

“我……我不知道……” 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眼泪在眼眶里疯狂打转,“我不是故意的……我控制不了……真的控制不了……”

我的辩解苍白无力,带着浓重的哭腔,听起来更像是一种拙劣的推脱。江屿的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眼神里的审视和怀疑几乎要凝成实质。

“控制不了?”他重复了一遍,语气里的讽刺意味浓得化不开,身体又往前压了一寸,那股强大的压迫感让我几乎窒息,“林晚,编理由也编个像样点的!你……”

他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就在这一刻,一个绝对不该出现在此地的、充满了兴奋和八卦的声音,像一颗炸弹一样在走廊入口处轰然炸响:

“江屿!林晚!我的天!可算找到你们了!!” 是苏晓晓!她像个追星成功的狂热粉丝,手里还举着手机,脸上混合着极度震惊和发现了惊天八卦的狂喜,一边尖叫着一边朝着我们这边猛冲过来,“快!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刚才那话真是江屿你让林晚喊的吗?!你真的暗恋我们家晚晚四年啦?!我的妈呀!藏得够深啊你!”

苏晓晓的出现和这连珠炮般的、直戳要害的问题,像一道晴天霹雳,瞬间将走廊里本就紧绷到极致的气氛彻底点燃!

江屿的身体猛地一僵,攥着我手腕的力道骤然加大,疼得我倒抽一口冷气。他那张俊美的脸上,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随即又被一股汹涌的、难以遏制的羞怒和窘迫席卷!耳根的红晕如同燎原之火,瞬间蔓延到了整个脖颈和脸颊!

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猛地转头,看向兴冲冲扑过来的苏晓晓。那双总是冷静自持的眼眸里,此刻翻涌着极度的难堪和一种被当众扒光了衣服般的愤怒!

就在他转头的瞬间,那股熟悉的、该死的电流感!又来了!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猛烈、尖锐!像一根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我的太阳穴!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然后,我的嘴巴,又一次,背叛了我!

一个清晰无比、带着某种绝望控诉意味、音量足以让走廊里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的声音,再次不受控制地、洪亮地从我喉咙里炸开,目标直指刚刚冲过来的苏晓晓:

“——她吵死了!闭嘴!烦死了!!”

轰!

空气再次凝固。

苏晓晓脸上的狂喜瞬间冻结,脚步猛地刹住,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张成一个夸张的“O”型,像是被人迎面狠狠揍了一拳,整个人彻底懵在原地,茫然无措地看着我。

而我……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完了。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这不是解释,这是火上浇油!

果然,下一秒,一股更加狂暴的怒气如同实质般从身旁炸开!

“林!晚!”

江屿几乎是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我的名字。他猛地转回头,那双喷火的眼睛死死地锁住我,里面燃烧着足以焚毁一切的怒火和……一种深切的、被反复公开处刑的羞愤欲绝!他撑在我耳侧墙壁上的那只手猛地攥成了拳,指节捏得咯咯作响,手背上青筋暴起。

“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一字一顿,声音低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闷雷,每一个字都裹挟着毁天灭地的能量。

我被他这恐怖的气势吓得浑身一颤,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滚落下来,拼命摇头:“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是……”

我语无伦次,巨大的恐慌和委屈让我几乎崩溃。看着他盛怒的脸,一个荒谬绝伦、连我自己都觉得无比扯淡的念头,如同溺水者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在绝望的混乱中猛地浮出水面。

“是……是超能力!” 我带着哭腔,不管不顾地喊了出来,声音抖得厉害,“我……我好像……能听到反话……然后……然后就会替人说真心话!我控制不了!真的!刚才……刚才你说‘烦死了’……其实你心里想的是……”

我的话还没说完,江屿的脸色已经彻底变了。

不是愤怒,而是一种更加复杂的、混杂了极度震惊、荒谬、以及一丝……被瞬间戳中要害的狼狈?他撑在墙上的拳头猛地收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手背上蜿蜒的青筋清晰可见。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锐利得像是手术刀,仿佛要将我每一寸表情都解剖开来,判断这匪夷所思的解释究竟是疯话还是……可怕的真相。

就在这死寂的、令人窒息的几秒钟里,旁边被吼懵了的苏晓晓终于从石化状态中艰难地恢复了一点思考能力。她看着我泪流满面的样子,又看看江屿那山雨欲来的恐怖表情,小动物般的直觉让她猛地意识到此地不宜久留!

“啊……那个……我……我突然想起来我导师找我还有事!十万火急!晚晚!江屿!你们……你们慢慢聊!回头再说!拜拜!” 苏晓晓语速快得像机关枪,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僵硬笑容,一边说一边飞快地后退,说完最后一个字,转身拔腿就跑,高跟鞋在空旷的走廊里敲出一串急促慌乱的哒哒声,眨眼间就消失在了拐角。

走廊里,再次只剩下我和江屿。

苏晓晓的逃离带走了最后一点喧闹,死寂如同粘稠的沥青,重新包裹住我们。阳光斜斜地切割着空间,浮尘在光柱里缓慢地沉浮。

江屿依旧保持着将我禁锢在墙壁和他身体之间的姿势,高大身影投下的阴影将我完全笼罩。但他周身那股狂暴的怒气,似乎随着苏晓晓的离开而奇异地消散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沉、更令人心悸的审视和探究。

他微微眯起眼,那双深邃的眼眸如同寒潭,锐利的目光像探针,在我脸上反复扫描,试图找出任何一丝说谎或者精神失常的迹象。他的呼吸依旧有些急促,胸膛微微起伏,但攥着我手腕的力道,却悄然放松了一点点。

“超能力?”他终于再次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浓重的质疑,尾音微微上扬,充满了嘲讽的意味,“替你听到反话的人……说出真心话?”

他重复着我那荒谬绝伦的解释,每一个字都咬得很重,像是在品味其中的荒诞程度。他的目光紧紧锁住我的眼睛,仿佛要看穿我的灵魂。

我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心脏狂跳,但苏晓晓的逃离给了我一丝喘息的空间。我用力吸了吸鼻子,强压下喉咙里的哽咽,拼命点头,眼泪还在不受控制地往下掉,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是……是真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系主任说完‘要说真心话’之后……突然就这样了……刚才在门口,你朋友问你……问你喜不喜欢……我……你说‘谁会喜欢’……那是反话对吧?然后我就……我就……” 我说不下去了,想到那句响彻礼堂的“暗恋四年”,巨大的羞耻感再次席卷而来。

江屿的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当我提到“谁会喜欢”那句反话时,他脸上那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红晕“腾”地一下又烧了起来,眼神飞快地闪烁了一下,掠过一丝极度的不自在。但他强行维持着表面的镇定,只是下颌线绷得更紧了。

“荒谬。”他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语气却不如刚才那么斩钉截铁,反而带上了一丝他自己可能都没察觉的动摇。他沉默了几秒,像是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眼神变幻不定。

终于,他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重新聚焦在我脸上,带着一种破釜沉舟般的、近乎冷酷的探究欲。

“证明给我看。”他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啊?”我一愣,没反应过来。

“你不是说你能听到反话,然后替人说真心话吗?”江屿的嘴角扯起一个极其冰冷、带着明显恶意的弧度,眼神锐利如刀,“证明它。现在。”

他微微低下头,那张俊美得极具侵略性的脸孔凑得更近,灼热的呼吸几乎拂过我的鼻尖。他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地、缓慢地、带着一种刻意为之的冰冷和嫌弃,说道:

“林晚,我现在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你。”他刻意加重了语气,眼神里的厌恶毫不掩饰,“离我远点。越远越好。”

轰!

那该死的电流感!如同跗骨之蛆,又如约而至!这一次,它来得更加迅猛、更加尖锐!像是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神经上!

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紧接着,一个完全不受我意志控制的、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渴望和委屈的声音,洪亮地、清晰地、回荡在寂静的走廊里:

“——好想抱着你闻闻头发上的香味……”

声音落下的瞬间,世界再次死寂。

我:“……” 我猛地用还能动的那只手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眼睛惊恐地瞪到最大,恨不得立刻找条地缝钻进去!完了!社死Plus!这次更离谱了!

而江屿……

他整个人像是被一道无形的、威力巨大的冲击波正面击中!撑在我耳侧墙壁上的那只手猛地一滑,身体剧烈地晃了一下,差点没站稳!他那张万年冰山脸上,所有的表情——冰冷、探究、恶意——在零点一秒内彻底崩塌、碎裂!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混合了极度震惊、羞愤欲绝、手足无措的……崩坏神情!

他的脸颊、耳朵、脖颈……所有暴露在外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瞬间红透!那红晕浓烈得像是要燃烧起来!他猛地别开脸,不再看我,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呼吸变得无比粗重紊乱,仿佛刚刚跑完了一场马拉松。

走廊里只剩下我们两人粗重到不正常的喘息声。

沉默。令人窒息的沉默。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实体,沉甸甸地压在胸口。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秒,也许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江屿终于有了动作。他没有回头看我,只是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近乎僵硬和认命的姿态,将撑在墙上的那只手收了回来。然后,他那只一直攥着我手腕的手,也极其缓慢地、一点一点地松开了。

手腕上传来被紧箍后的酸麻感,皮肤上清晰地印着他几根手指的红痕。

他依旧侧着脸,不看我。阳光勾勒着他紧绷的侧脸线条和红得滴血的耳廓。他沉默着,胸膛还在微微起伏。整个人的气场,从刚才的暴怒雄狮,变成了一只被拔光了所有尖刺、丢在烈日下暴晒的……茫然又羞愤的刺猬。

终于,他极其艰难地、用一种仿佛喉咙被砂纸磨过般的、嘶哑紧绷到了极点的声音,打破了这令人发疯的死寂。

“……闭嘴。” 这两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一种虚张声势的狼狈。

紧接着,在短暂的、令人窒息的停顿后,他像是耗尽了全身力气,又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逼迫着,极其快速、含糊不清地、却又清晰地吐出了下半句:

“……今晚……能约会吗?”


更新时间:2025-07-07 05:09: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