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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07-07 05:11:46

面对戏精长辈,阁下该如何应对?

编辑:心羽 更新时间:2025-07-07 05:11:46
面对戏精长辈,阁下该如何应对?

面对戏精长辈,阁下该如何应对?

本书《面对戏精长辈,阁下该如何应对?》的主角是【欣怡】,属于现代类型,出自作家“心羽”之手,情节紧凑,引人入胜。本站TXT全本,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1920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07 05:11:46.234839。目前在本网 【zhwht.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面对戏精长辈,阁下该如何应对?

作者:心羽 总字数:11920

类型:现代

面对戏精长辈,阁下该如何应对?_精选章节

欣怡是一名普通的白领。

她和老公家明是通过相亲认识的。恋爱谈了一年多,两人便步入了婚姻殿堂。当初欣怡根本没想过相亲能遇到合适的人,但家明确实不错:外貌性格都挺出众,家庭条件看起来也中等。他妈妈早逝,家里只剩一个父亲,姐姐和妹妹都已出嫁——在欣怡看来,这意味着没有恼人的婆媳矛盾,这条件应该很受现代女性青睐才对。可奇怪的是,家明相亲时已经三十五岁出头了,却一直单身。欣怡曾以为是他眼光太高,直到真正走进这个家,才隐约明白了背后的原因……

初次见家长:微妙的开端

谈婚论嫁时,家明邀请欣怡到老家吃饭。他们到了之后,家明的父亲却不在家,说是去附近小厂打零工了。那天是家明亲自下厨。快到开饭点,他打电话催父亲回来。老人进门时一脸淳朴,笑容憨厚,看起来既勤奋又好相处。欣怡最初的疑虑被打消了大半。

不久后,两人正式领证结婚。

婚礼办得热热闹闹,充满了老家的习俗。喜宴结束后,按惯例收了不少份子钱红包。家明把红包都堆在桌上拆开整理,他父亲和姐姐也过来帮忙。一数下来,竟有五万多块。家明父亲谨慎地说:“再数一遍,别数错了。”确认无误后,他一边念叨着“数目没错……”,一边很自然地拿起那沓钱,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刚把钱放在桌上,他突然像是想起什么,回头对着欣怡,脸上堆起略显刻意的笑容问道:“家嫂,这钱…要不要给你拿着吖?”

欣怡看着他脸上那抹假笑,心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面上平静地答:“不用了,爸您保管吧。”心里却嘀咕:“钱都拿进房放桌上了,还假惺惺地问?算了,五万块对一个老人来说诱惑不小,我一个有工作的年轻人,有手有脚能挣钱,不跟他计较这个了。”

婚后日常:暗流涌动的平静

婚后没多久,家明就返回市区上班,基本每周回来一次。婚房买在市里,但欣怡的工作在县城,婚后她暂时住在县城乡下的老房子里。每天下班,她得开车半小时才能到家。

家明父亲知道欣怡是下午六点下班。于是,每天快到六点时,欣怡的手机总会准时响起。电话那头是公公熟悉的声音:“家嫂啊,我刚才去牌坊(集市)买菜,可能是去得太晚了,啥都没剩下。你回来的时候,顺路买点菜回来吧?”

“嗯,好的。”欣怡没多想。他们住的地方是乡村,并非聚居区,最近的集市(牌坊)确实要骑十分钟电瓶车。欣怡对那边不熟,也就信了公公的话。于是,每天下班,她都大包小裹地拎着菜、肉、水果回家,生怕家里缺东西,还特意多买些塞进冰箱。

这样过了几个月,家里只有她和公公两人,家明又不在,欣怡总觉得有些尴尬和不自在。后来,她索性下班后直接回娘家住,只有等家明周末回来时,才一起回老家。

在娘家住了差不多半年,家明觉得长期这样不是办法,便决定辞职回老家发展。一番挣扎后,他和同学合伙买了辆二手小货车,开始尝试接些小工程创业。

搬回老家:噪音与无形的压力

搬回老家后,生活似乎步入了正轨。家明早出晚归跑工程,欣怡依旧是朝九晚五的上班族。欣怡习惯八点半起床,九点出门,路上买点早餐对付。家明则七点起床自己做早餐,七点四十五左右出门。公公更是六点就起床出门了。早上,大家几乎碰不上面。

然而,平静很快被打破了。

一天清晨,欣怡还在睡梦中,就被窗户底下传来的一阵“乒乒乓乓”的刺耳噪音吵醒。她头疼欲裂,摸过手机一看:才七点五十!她疑惑地起身,从窗户望下去——只见公公正拿着一捆干竹子,在窗下用力地敲打竹节,碎屑纷飞。

欣怡无奈,只好提前起床洗漱出门。

噩梦就此开始。第二天、第三天…整整一周七天,公公雷打不动地在他们的窗户底下“开工”。今天敲竹子,明天砍废木板,后天又拿着锄头在窗根下锄地锄草……噪音准时在七点五十左右响起,持续约二十分钟。而更让欣怡无语的是,只要看到她起床的身影出现在窗边或走出房门,公公便立刻停下手中的“活计”,收拾收拾离开了。

持续了一个月,欣怡被这“定点噪音”折磨得头痛欲裂,精神萎靡。她心里渐渐明白了:公公这是在用他的方式表达不满——不满她这个儿媳妇没有早起给丈夫做早餐。终于有一天,她忍无可忍,对家明说:“明天你起床的时候叫醒我,我给你做早餐。”

第二天,欣怡顶着困意早早起来,给大家做好了早餐。吃完还不到八点,她只能无聊地刷手机消磨时间,直到九点出门。

独处的恐惧:最终的选择

然而,早起并非长久之计,更大的问题在于独处。他们的房子并不在村子中央,而是孤零零地建在村外一个小山岗上,周围只有三四户人家,平时几乎只有隔壁一位叔叔在家。风景虽好,却安静得让人心头发毛。尤其到了白天,后山偶尔传来几声辨不清来源的动物叫声,都能把本就胆小的欣怡吓出一身冷汗。

独自待在这空旷寂静的老屋里,对欣怡来说简直是一种煎熬。恐惧感最终战胜了疲惫和对噪音的厌烦。她不敢再一个人留在家里,哪怕只是短短的一个多小时。于是,欣怡做出了决定:每天一大早就跟着家明一起起床,一起出门。至少,身边有人,那份令人窒息的寂静和突如其来的噪音,似乎就变得不那么难以忍受了。

自从察觉到公公与初见时的“憨厚”形象大相径庭,欣怡便留了个心眼。这一留意不要紧,公公层出不穷的“小聪明”简直刷新了她的认知下限,让她深刻体会到什么叫“不留意不知道,一留意吓一跳”。

厨房里的“影帝”:精准的表演时间

家务活原本一直是欣怡在做,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年轻人多干点很正常,本就没指望公公动手。但留心观察后,欣怡发现了一个极其精准的“行为模式”:

家明在一楼客厅时: 公公会“异常勤快”地抢着扫地、擦桌子,忙前忙后,一副任劳任怨的样子。

家明在二楼房间时: 公公立刻“隐身”,十有八九会躲进卫生间(冲凉房)。他会一直待到听见家明下楼的拖鞋声,或是欣怡打开油烟机准备炒菜的“轰鸣”响起,才慢悠悠地“现身”。

电话免提秀:精心编排的“孝顺”现场

更绝的戏码发生在傍晚。有段时间,大姑姐几乎每晚都会打语音电话给公公。

开演前: 公公通常还猫在卫生间里。

电话接通(免提键按下): 公公瞬间“切换角色”,立刻拿着手机快步走进厨房。厨房里,欣怡早已洗好、切好、备好的菜,成了他现成的道具。

表演进行时:

他一边和女儿聊着无关紧要的闲天(“在哪吃的?”、“回广州了吗?”),一边“煞有介事”地打开水龙头,象征性地拨弄几下欣怡洗干净的菜叶,或者拿起锅铲在空锅里划拉两下,制造出“正在忙碌”的声响。

水声哗哗一响,免提那头的大姑姐果然会问:“怎么这么吵?爸爸,你在干什么呀?”

公公立刻“憨厚”一笑:“哦,没事,打开水龙头洗一下菜而已。”

“哦~那今晚吃什么菜呀?”大姑姐的例行关心从不缺席。

关键台词来了! 公公绝不会正面回答吃了什么好菜!他通常会眼疾手快地夹起餐桌上(或备菜篮里)的一根青菜(比如油麦菜),然后巧妙地把话题岔开:“准备吃油麦菜吖,你看这油麦菜,我刚洗好的,多嫩!你吃饭了吗?” 或者“正吃着青菜呢,某某青菜(报个菜名),我就爱吃这个,清甜!哎,过阵子我打算在屋后那块地种点芥菜……” 话题瞬间被他引向十万八千里外的种菜计划。

表演谢幕: 有时候这通电话能一直打到开饭。公公会继续开着免提,一边扒拉着碗里丰盛的饭菜,一边和女儿聊。大姑姐必定会再问:“爸,你们今晚到底吃的什么菜啊?” 这时,公公的筷子会精准地再次夹起一根青菜(有时甚至是同一根!),重复他的标准答案:“喏,正吃着青菜呢,芥菜(或别的绿叶菜名),自己种的就是好,头茬,嫩得很!” 至于桌上那盘香气四溢的荤菜?他绝口不提。

“咸鱼”里的乾坤:精妙的语言艺术

欣怡冷眼旁观,简直叹为观止。公公的“话术”堪称精妙:

半真半假: 他确实在吃青菜,也确实可能种了菜。但他用这个绝对真实的细节,巧妙地掩盖了餐桌上更重要的、丰盛的其他菜肴。

偷换概念: 大姑姐问“吃什么菜”(意指晚餐的菜肴组合),公公回答“在吃青菜”(一个具体动作或单一菜品)。这回答,既不算完全撒谎,又完美地误导了对方。

“抠搜”的伪装: 有几次家里吃自晒的鱼干、腊肉,明明是一大盘硬菜。公公对着电话,轻描淡写地说:“哦,吃点咸鱼。” 瞬间把丰盛的腊肉蒸鱼干,“降级”成了孤零零、可怜巴巴的一小碟咸鱼。

效果立竿见影。电话那头的大姑姐,语气里充满了心疼,仿佛她可怜的老父亲在家里天天清汤寡水,连顿像样的饭菜都吃不上。

欣怡心里真是又纳闷又无语:

大姑姐怎么会真信他爸天天只啃青菜? 难道她以为弟弟弟媳也跟着顿顿吃草?家里真穷到揭不开锅了?

在广东家庭,每顿饭桌上有一碟绿油油的青菜,那不是最最基础的标配吗?怎么到了公公嘴里,就成了他“艰苦朴素”的全部证据了?

看破不说破:无奈的沉默

内心鄙视的弹幕早就刷满了屏,但欣怡选择沉默。公公这点“小把戏”,家明肯定也看在眼里,但他同样默不作声。欣怡更不会去当那个拆穿皇帝新衣的小孩:

也许公公就是享受女儿这份心疼呢?

也许这就是他们父女之间某种心照不宣的相处模式?显得那么生疏又奇怪。

况且,欣怡和大姑姐平时联系甚少,关系泛泛,实在犯不着为了拆穿公公这点“面子工程”,去惹一身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看戏就好,何必登台?

于是,饭桌上,欣怡和家明继续安静地吃着他们的饭,耳边是公公对着免提电话,持续输出关于“青菜”和“咸鱼”的“温馨”报告。这出日复一日的家庭情景剧,荒谬又真实地上演着。

俗话说: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家明他爸,无疑是将这句话演绎到极致的最佳人选。欣怡原以为公公的“境界”已足够刷新三观,却没想到,他还能在“无敌”的道路上更进一步。

“顺便”的长期饭票:亲情绑架的开始

一天傍晚,欣怡正在厨房忙活,公公踱步进来,语气轻松地吩咐道:“家嫂啊,今晚顺便把隔壁二叔的饭一起煮上哦,喊了他过来吃饭。”

欣怡当时没多想,以为是临近什么节日。毕竟二叔家情况特殊:儿子在外打工,二婶去外地带孙子,家里只剩二叔和他年迈的老母亲(家明喊她六婆)。以往过节,确实会喊二叔过来,六婆的饭菜则由人送去。

没想到,这“顺便”二字,竟成了长期的开端。从那天起,公公的吩咐变成了每日例行公事:“多煮点,二叔晚上来吃,反正是多一双筷子的事。”

“多一双筷子”?欣怡心里冷笑。这“筷子”后面,是一个四五十岁正值壮年的男人和一个需要营养的老人!每天的菜钱,尤其是肉钱,肉眼可见地飙升。

原本一只鸡能分两餐,现在一顿就能光盘。

以前买两斤鱼足够,如今得买三四斤才勉强够分。 家明对此倒是坦然:“二叔是亲二叔,虽然从小过继给隔壁,但血脉相连,咱别计较。”于是,二叔成了饭桌上的常客,日复一日,吃得理所当然。

饭桌上的失礼:饥饿的“兄弟情”

二叔很快习惯了这份“免费午餐”。每天饭菜飘香时,他便踩着点出现,吃完抹抹嘴就走,仿佛天经地义。这一吃,竟吃了一年多。期间,二叔从未提过买菜,更别提分担费用。

更让欣怡窝火的是二叔的“拖拉”:

有时饭菜早已上桌,碗筷摆好,喊他几遍,他总慢悠悠回一句:“等我洗完澡就来!”害得欣怡一家三口饿着肚子干等半小时。等他姗姗来迟,还要先给六婆夹好菜送去,等一切就绪,饭菜早就凉透了。

偶尔他来得早,那场面就更精彩了。欣怡在厨房挥汗如雨地炒菜(通常是汤、两个肉菜、一个青菜的顺序),刚把汤煮好端出去,公公就立刻热情招呼二叔:“来来来,二叔,先喝碗汤暖暖!”兄弟俩便“唏哩呼噜”地开喝。汤刚见底,公公马上带头捞汤渣,二叔紧随其后。这时欣怡第一个肉菜出锅,公公又眼疾手快地端走,兄弟俩汤渣下肚,正好盛饭,接着毫不客气地对肉菜发动“进攻”。等欣怡忙完三个菜,擦着汗走出厨房,常常只看到家明还在等她。而公公和二叔?早已吃得七分饱,饭桌上杯盘狼藉,骨头堆成小山,两人甚至已经开始添第二碗饭了!

憋屈的爆发:汗水与冷饭

炎热的夏日,欣怡在蒸笼般的厨房里忙得浑身湿透,出来却看到这幅景象,一股强烈的屈辱感瞬间涌上心头。她感觉自己像个免费保姆,还是个得自掏腰包买菜、伺候完还得吃冷饭的保姆!他们怎么能如此理所当然地不等主厨上桌?

是饿死鬼投胎吗?

吃完拍拍屁股就走,连收拾碗筷的念头都没有?

家明看出了欣怡的憋屈,有时会主动进厨房替换她。欣怡起初以为这只是针对她的“欺负”,冷眼旁观才发现,当家明掌勺时,公公和二叔这对“饿鬼兄弟”的吃相依然如故!他们甚至还能在狼吞虎咽的间隙,“热情”地招呼刚落座的欣怡:“家嫂/弟妹,快吃啊!”

欣怡再也忍不住,嘴角扯出一丝冷笑,语气带着刺骨的凉意:“哟,菜都没上齐呢就开吃了?不等齐人动筷吗?在我们娘家,这可是要挨爸妈打的规矩!”

二叔立刻搬出万能理由:“哎呀,今天干活太累了,运了几百斤竹子,饿得前胸贴后背,实在等不了啦!” 公公则在一旁和稀泥,轻飘飘地打圆场:“没事没事,饿了就先垫垫肚子嘛,一点点不打紧的。”

欣怡看着桌上被扫荡过半的菜,内心咆哮:“这叫‘一点点’?!这都快光盘了!” 这对兄弟,连“没素质”都像复制粘贴般默契十足。那份憋屈,像块冰冷的石头,沉甸甸地压在欣怡的心口,让她食不知味。

大姑姐驾到:

五一小长假转眼即至,大姑姐一家三口要来小住几天。消息传来,公公立刻化身“清洁达人”,目标直指一楼的杂物间——那里放着欣怡日常囤积的整箱面包、饼干、牛奶等零食,是家里的“小粮仓”。

“清仓”大行动:消失的零食

大姑姐抵达的前一天,公公的“清仓行动”准时上演:

拆箱毁迹: 所有零食的包装箱被利落地拆解、丢弃,仿佛它们从未存在过。

余货转移: 剩下没吃完的散装零食和牛奶,被他迅速搜罗进一个不起眼的袋子,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转移进了他自己房间的某个角落,藏得严严实实。杂物间瞬间变得空空荡荡,整洁得“家徒四壁”。

冰箱瘦身: 冰箱也未能幸免。平时吃不完冻着的肉,被公公以“不新鲜了”为由,要么赶着煮掉,要么干脆喂了狗。一番操作后,冰箱内部同样“清贫”得能照出人影。

大姑姐驾到:勤劳父亲的“日常”

大姑姐如约而至,熟门熟路地将带来的水果放进空荡荡的杂物间。公公的“勤劳”戏码也同步开演:

“日理万机”的父亲: 大姑姐一家到了,公公却“坚守岗位”——在家附近的小厂“辛勤工作”。家明打电话催他回家,他总在电话那头为难地表示“暂时走不开”,要“差不多到饭点”才能脱身。

风尘仆仆的归来: 果然,饭点将至,公公骑着电动车“风尘仆仆”地回来了。车刚停稳,他抄起扫帚就开始清扫门口那点若有似无的灰尘,动作麻利,一副“劳动归来,片刻不歇”的模样。

“体恤家人”的推迟: 此时,欣怡和家明早已七手八脚把饭菜摆上了桌。公公却一脸歉意:“哎,干了一天活,一身臭汗,我得先冲个凉,你们千万别等我,先吃!” 当然,大姑姐回来的第一顿饭,怎么可能不等父亲?于是全家人只能饿着肚子,对着电视干等。

“模范”父亲的表演秀:从清晨到日暮

公公的“勤劳”人设,贯穿了整个假期:

清晨的“爱心早餐”: 第二天一早,公公和大姑姐早早起床做好了早餐。等欣怡、家明八点半起床,以及大姑姐老公、儿子九点半姗姗来迟时,公公已经吃完“匆匆”出门“开工”了。姐夫看着空位感叹:“爸这也太辛苦了,五一都不放假?这么早就去干活了?” 欣怡和家明默默对视,心照不宣。

午间的“争分夺秒”: 中午,欣怡和家明刚做好饭,家明电话一催,公公又“准时”赶回。饭毕,时钟刚过一点,桌上碗盘狼藉。公公一抹嘴,立刻起身:“家嫂,麻烦你收拾一下碗筷,今天厂里活儿紧,我得赶紧去开工了!” 欣怡内心翻江倒海:平时哪顿不是我洗?说得好像这碗是你专属洗的一样! 大姑姐心疼地劝:“爸,刚吃完饭歇会儿吧,这么赶?” 公公“憨厚”一笑:“呵呵,习惯了,不打紧的,也不是啥重活。” 欣怡差点气笑:习惯了?平时你吃完饭雷打不动要睡到两点多!现在才一点!戏精本精!

傍晚的“夕阳樵夫”: 下午五点半,公公“下班”回家。夏日白昼长,天光尚亮。只见他二话不说,直奔后山,吭哧吭哧拖回几根半干不湿、乱七八糟的树枝(明显是别人砍树剩下的废料),拿起镰刀就在屋旁“砍柴”。大姑姐见状,立刻母爱(孝心?)爆棚,跑过去笨拙地帮忙整理。父女俩在夕阳下“辛勤劳作”的背影,堪称“感动中国”候选画面。欣怡远远瞥了一眼,赶紧溜进厨房——家里明明一直用煤气灶,十几年没烧过柴火了!这戏演给谁看呢?她懒得戳穿,专心做饭才是正经,河水不犯井水。

最后的“杀青戏”:瘦弱的谎言与“最爱”的炒鸡蛋

假期最后一天,大姑姐午饭后就要返程。公公终于肯“休息”半天了。上午,他正张罗着抓只土鸡给女儿带走,父女俩在鸡舍旁上演“温情告别”。

大姑姐拉着公公的胳膊,语气满是心疼:“爸,您什么时候瘦成这样了?这次来看着比上次瘦了一大圈!平时是不是都不吃肉啊?您看看这裤子,我去年买的,现在裤腰都松成什么样了!瘦得皮包骨了都!”(她选择性忽略了公公那能吃两三碗饭的胃口和壮实的身板)。

公公“呵呵”干笑两声,摆摆手:“哪有哪有?我平时吃得挺好!就是…就是比较爱吃炒鸡蛋!家里的鸡时不时下蛋,家鸡蛋可有营养了!炒鸡蛋多香啊,我最喜欢了!营养好着呢!”

正在客厅的欣怡,听到“炒鸡蛋”三个字,差点被口水呛到。她难以置信地看向厨房方向:

炒鸡蛋?家里正餐什么时候吃过炒鸡蛋?!

鸡鸭鱼肉是常态,早餐煎蛋是有的,但正餐的大菜?番茄炒蛋这种“小菜”都极少上桌!家里的鸡蛋,她都是一板一板买回来,主要是给家明做早餐补充蛋白质的。因为家明干的是扛电线杆的苦力活,欣怡顿顿都想着法子做硬菜、大荤给他补身体!

再看看公公和二叔那惊人的饭量:一顿两三大碗饭,两三碗汤打底……没有实实在在的大鱼大肉撑着,几个大男人能扛得住?

欣怡看着鸡舍旁那个口口声声说“最爱炒鸡蛋”的公公,再看看深信不疑、一脸心疼的大姑姐,只觉得一股荒诞感直冲头顶。这“皮包骨”的戏码和“炒鸡蛋”的谎言,配合得真是天衣无缝啊! 河水终究没能不犯井水,这虚假的泡沫,在她眼前噼啪作响。

欣怡反应过来时,已经迟了一步。公公和大姑姐那场虚情假意的“诉苦”对话已然结束,但那些含沙射影的话语,却像针一样扎进欣怡心里,让她彻底明白了过来。

以前,她只当家明爸在他女儿面前卖惨、装勤劳、立“好父亲”人设,是为了博取女儿的心疼。现在才惊觉,这根本是在“移祸东吴”!大姑姐那番话,句句都像是在暗指欣怡虐待了她爸。

欣怡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心底冒上来。每天大鱼大肉地往家买,给公公和他二弟吃;像个免费保姆一样,做饭、洗碗,出钱又出力……到头来,竟落得个“虐待”的名声?真是吃力不讨好!行,以后这活儿,谁爱干谁干,爱谁谁吧!

隔天,大姑姐回了广州,生活表面恢复了平静。但欣怡心里,却暗流汹涌。家明依旧每天早出晚归,两耳不闻窗外事。隔壁屋的二叔,雷打不动地过来蹭饭。而家明爸,脸上挂着那副万年不变的“笑面虎”表情,让人捉摸不透。

一年前,家明回老家工作,欣怡也跟着辞了职。后来,她便在妈妈的菜肉杂货店里帮忙,时间相对灵活。店里食材齐全,欣怡日常买菜也就图方便,直接在妈妈店里拿了。

这天,恰巧妈妈店里的肉菜卖空了。欣怡想起大姑姐和公公那天的对话,心里堵得慌:既然人家吃了也不领情,何必再上赶着买那么多肉菜?不如……就看看他们的反应?

于是,当晚的饭桌格外“素净”:麻婆豆腐、番茄炒蛋、紫菜丝瓜汤,外加一盘炒青菜。

饭刚上桌,二叔就开口了:“哎呀,这天儿可真热!这丝瓜汤好,解暑!”他咂摸一口汤,话锋一转,“今儿可把我累够呛,运了二百斤竹子,差点中暑!”

家明爸立刻接茬:“这么多?那真是辛苦活儿啊!不过辛苦点能挣钱,也值了。”

“可不嘛!咱没文化,就剩这把子力气了,干的都是卖命的活计。”二叔叹口气,眼神瞟向桌上的素菜,“这种活儿,没点油水垫着可不行,不吃肉,人发晕,哪还有力气干活儿啊?呵呵……”那笑声,听起来别有意味。

欣怡默默扒拉着碗里的饭,没接话,心里冷笑:呵,原来在这儿点我呢!你个天天来蹭饭的,倒好意思挑三拣四?

当晚,欣怡就向家明摊牌了:“二叔现在天天来吃饭,家里的伙食开销太大了,我负担不起。再说,二叔又不是孤寡老人,才四十多,正当壮年,有自己儿子儿媳,养老轮不到我们吧?我们自己还是月光族呢!你能不能跟你爸说说,别天天招呼二叔来了?”

家明支支吾吾:“你…你这计较什么呀?那可是我亲二叔!”

“亲二叔?”欣怡的火气噌地上来了,“行,你亲二叔,别让我出钱买菜啊!我自己挣的钱,供你和你爸吃就算了。我和你二叔非亲非故,没那份交情!以后你买菜,别指望我!”她把话撂下了。

家明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从那天起,欣怡就真撒手不管了,天天等着家明买菜。家明买菜自然也是去欣怡妈妈的店里。欣怡妈心疼女儿女婿,经常不收钱,就算收钱,也是半卖半送,基本是亏本给。欣怡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妈妈天不亮就起来守着那个小店,挣的都是血汗钱。她劝过妈妈好多次别这样贴补,可妈妈总是不听。

家明买了一段时间菜,开销实实在在落到自己头上,他也开始肉疼了。肉菜的分量,肉眼可见地比欣怡买时“缩水”不少。二叔呢,依然天天准时来报到。

欣怡不是个能藏住情绪的人。自从被二叔“点”过,加上得知公公和大姑姐背后编排她“顿顿青菜”,心里那根刺越扎越深。更可气的是,公公和二叔吃饭时,常常不等家明忙完上桌,自己就先开动。欣怡的脸色,自然也就没以前那么“晴朗”了。

一次,家明还在厨房忙活,桌上只摆着一碗汤和一碟电饭煲蒸好的菜。公公和二叔已经旁若无人地开吃了,筷子碰碗叮当响。欣怡坐在旁边,冷冷地看着:“菜还没齐呢,不用等我老公就开吃了?”

公公讪笑:“呵呵,我们…我们就先喝口汤,垫垫肚子。”

欣怡没掩饰,直接翻了个白眼,起身道:“我去看看鱼蒸好没。”她走进厨房,顺手打开了手机录像。

镜头扫过餐厅:公公和二叔正吃得投入。接着镜头转向厨房:家明系着围裙,正站在灶台前。锅里蒸着鱼,旁边是一盘焯过水的青菜。欣怡故意问:“这青菜好了吗?”

家明头也不抬:“没呢,等鱼蒸好一起,还得淋点油盐。”

“OK!”欣怡心里冷笑,目的达到了。家明不敢吭声,她就用自己的方式来“发声”。

她把视频发到了朋友圈,配上文字:

等你煮好菜出来,人家都快吃饱了。唉,经常这样,真不知该说啥好。[微笑]

没过几天,又一条朋友圈跟上:

这么多年天天招呼别人来吃饭,但自己从来不买菜的人,到底是什么心态?[微笑][微笑][微笑] PS:我不是月光族,我是日光族![擦汗]

欣怡发完,就静静地等着。她希望大姑姐能看到,也希望朋友圈里那位二叔的亲姐姐——家明的姑姑能看到。

日子一天天过去。或许是欣怡的表现过于明显,或许是二叔察觉到了什么,加上家明买菜后也切实感受到了压力,伙食水平直线下降。家明夫妻俩的态度变化,二叔不可能感觉不到。

突然有一天,晚饭前,二叔拿着几张百元钞票,特意挑欣怡在场的时候,走到公公房门口:“哥!这个月的伙食费,还是跟以前一样哈!”他嗓门不小。

公公躲在房里没出来,只传来声音:“哎呀,说这个干嘛!不用给不用给!”

“不!不!不!该给的要给!”二叔语气坚决,目光却瞟向欣怡,然后“啪”地把钱拍在客厅桌子上,“喏,我放这儿了啊!”

欣怡看着那几张压在桌上的红色钞票,瞬间恍然大悟! 怪不得人家吃得那么心安理得!原来他爸一直背着他们,偷偷收着二叔的伙食费!

欣怡只觉得一股冰冷的讽刺感直冲脑门。 原来小丑竟是我自己! 一直被蒙在鼓里,像个傻子一样被人耍得团团转。所有的付出和委屈,都显得那么可笑。

没过多久,二叔终于不再天天登门吃饭了。欣怡猜测,或许是大姑姐“好心”去提点了二叔,又或许是二叔自己嗅到了气氛不对,终于识趣了。管他呢!总之,压在心头的经济负担,总算是轻了一些。

日子似乎平静了一周左右。

这天,家明难得提前下班,欣怡和他也比平时早了一个小时到家。刚走到家门口,就闻到一股浓烈的烟熏火燎味。屋旁的空地上,赫然燃着一小堆火,浓烟滚滚,几乎笼罩了屋子一角。

欣怡定睛一看——是公公!他正弯腰往火堆里添柴。 那柴,正是那天小姑子和他一起整理回来的那些!

欣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天只整理了一小部分,后来公公又去干活,那些乱七八糟的干树枝就堆在那里好几天没动。现在,他居然一把火给烧了?

欣怡的下巴差点惊掉。绝了! 公公显然没料到他们会这么早回来,手忙脚乱地往火堆里塞柴的动作僵住了,脸上写满了猝不及防的尴尬……

欣怡压下心头的冷笑,故意提高声音,带着点戏谑问道:“哟,爸,这不是那天你辛辛苦苦拖回来,说要留着烧火的柴吗?怎么在这儿点篝火晚会了?”

公公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支吾着:“咳…咳…这个…这柴不行!烟太大,呛死人了,一点都不好烧!堆在这儿又乱糟糟的碍事,干脆…干脆烧了省心!”

“哦——!”欣怡拖长了音调,一脸“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原来是烟太大,不好烧啊~” 那语气里的讽刺,连旁边的家明都听得出来。

欣怡不再理会院子里的尴尬场面,转身进了厨房准备做饭。她习惯性地掀开灶台上的汤锅盖——一股浓郁的药膳混合着肉香扑鼻而来。

锅里赫然剩着大半碗黑乎乎、浓稠的汤汁。汤渣沉在碗底,清晰可见一大块肥瘦相间的五花肉,还有各种大补药材:巴戟、杜仲、何首乌、熟地、党参、黑豆……料下得十足,汤色浓得发黑!

这显然是中午公公独自在家时炖给自己喝的。欣怡和家明中午都不在家吃饭。 呵! 欣怡的心猛地一沉,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

之前他不是口口声声说自己体质燥热,虚不受补,只能喝点凉汤降火吗? 按照中医的说法,他是“热底”,欣怡是“寒底”。所以每次欣怡煲清补的汤,公公总会偷偷摸摸放进去好多粉葛——那是寒凉之物!硬生生把一锅温补的汤变成了寒凉的“泻火汤”。

全家只有欣怡是寒凉体质,平时多吃点芥菜手指头都会抽筋。公公这么一搞,那些汤欣怡根本不敢多喝,每次只能象征性地抿上小半碗,喝满一碗都怕寒气入体受不了。

她处处迁就别人,委屈自己,换来的竟是一个又一个的谎言!

此刻,欣怡的脑海中不受控制地闪现出去年的画面:她骑摩托车意外摔断了锁骨,脖子上敷着厚厚的药膏,行动不便,只能在家休养。买菜的重担自然落在家明身上。

就是从她摔伤那天起! 公公第二天就去地里切了一只巨大的冬瓜回来,还“体贴”地告诉家明:“这几天不用买青菜了,家里有这么大个冬瓜,得赶紧吃完,不然浪费了!”

于是,那几天家里的餐桌上:午餐是炒冬瓜,晚餐是焖冬瓜,顿顿不离冬瓜汤。连续吃了一周寡淡无味的冬瓜之后,恰逢七月十四(鬼节),公公突然“大发慈悲”,主动宰了一只自家养的肥硕土鸡。

欣怡当时还天真地以为公公是心疼她受伤,要给她补补身子。可当她满怀期待地坐到饭桌前,看到的却是一锅雪梨粉葛海底椰炖鸡汤——又是一锅彻头彻尾的寒凉汤水!

看着那锅汤,欣怡的心当时就凉透了。 家养土鸡这么好的温补食材啊!有几个人会拿来煲这种寒凉败火的汤?!

此刻,厨房里那碗浓黑的补汤散发着诡异的气息。公公那张总是挂着“和善”笑容的脸,在欣怡脑海里与那锅寒凉的冬瓜汤、雪梨粉葛汤重叠在一起。

一股强烈的恶心感和毛骨悚然的寒意,瞬间攫住了欣怡。

小姑子驾到:

欣怡的心沉到了谷底。她比谁都清楚,女性本就容易体寒宫寒。冬瓜性凉,连续吃上整整一个星期,她的身体早已到了承受的极限。再摄入任何寒凉之物,后果不堪设想——轻则加剧不适,重则可能引发更严重的问题!哪怕是健康人,天天这么吃也扛不住,何况是她这样本就体寒,又刚刚骨折受伤的女人?

雪梨、粉葛、海底椰、玉竹……这些汤料,无一不是寒凉之物!回想去年鬼节那锅鸡汤,欣怡当时就明确表示不喝。可公公呢?那张“憨厚”的脸上堆满了异常的热情,一个劲儿地劝:“喝一点嘛,天气热,解解暑也好啊!” 欣怡看着他强挤出来的笑容,只觉得一股寒气顺着脊椎往上爬,毛骨悚然!

想到这里,欣怡心里警铃大作。她暗下决心:以后必须擦亮眼睛,遇事多看多听多想,绝不再轻易下结论或被人牵着鼻子走!

一个更可怕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这仅仅是巧合吗?

她猛地回想起,刚结婚第二年,自己生了一场重病。家明请假悉心照顾了一个多月。病愈后,她的肚子却迟迟没有动静。公公和大姑姐对此颇有微词,但公公从未表露过一丝不满,表面上对她依然客客气气,说话和颜悦色。欣怡以前只觉得他是通情达理,现在想来……那分明是面善心不善! 或许,他心里早已恨透了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媳?

怪不得!欣怡生病卧床期间,公公突然变得“勤快”起来,天天雷打不动地煲冬瓜汤! 以他几十年从不主动买菜的“习惯”,怎么会突然好心买几片瘦肉来煲汤?还美其名曰“天气热,喝点汤才有胃口”?

当时的自己,真是太傻太天真了! 竟半点没往深处想。

更可怕的是,在欣怡嫁过来的最初几年,饭前喝一碗公公煲的冬瓜汤,几乎成了家里的“规矩”。她跟着喝了那么久!直到这两年,手脚频繁抽筋成了家常便饭,严重时甚至整夜无法躺下。她跑遍了医院,吃止抽药、补钙片,效果甚微。直到一位老中医提醒她:“姑娘,体质过寒,气血不通,也会导致抽筋啊!”她才恍然大悟,开始注意温补调理。

即便如此,欣怡也从未将抽筋与公公长期提供的寒凉饮食联系起来。她潜意识里拒绝相信,人性可以阴暗至此!

直到这一次,亲眼目睹公公偷偷享用大补浓汤,再串联起过往种种……欣怡的心,彻底凉透了,也彻底明白了。

从她摔伤锁骨那天起,公公安排的“全冬瓜宴”持续了一个多星期!而在那锅寒凉的雪梨粉葛鸡汤事件中,学会“仔细观察”的欣怡,终于捕捉到了一个曾被忽略的关键细节:公公自己,只喝了一碗那寒凉的汤!而平时欣怡煲的温补汤水,他能一口气喝上三四碗!

他不是不懂!他比谁都清楚食物的寒热属性!他只是在装糊涂,把寒凉留给欣怡,把温补留给自己!

公公这一连串被揭穿的真面目,不仅彻底刷新了欣怡的三观,更像一记重锤,狠狠敲响了她脑子里的警钟。像她这样心大、容易轻信的人,对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敬而远之! 否则,哪天掉进更深的陷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欣怡开始不动声色地行动。她找各种理由——妈妈店里忙、娘家有事、朋友聚餐——尽量留在娘家吃晚饭。隔三差五就不出现在自家的饭桌上。

本想慢慢拉开距离,避免打草惊蛇。可计划才开始不到两个月,一个意外的消息打破了表面的平静。

小姑子要回来了!

小姑子比家明小几岁,但很早就远嫁外省。嫁得远,回娘家的次数屈指可数。欣怡只在婚礼当天和她有过一面之缘。两人平时联系极少,仅限于朋友圈偶尔的点赞或评论。

前些日子,欣怡在朋友圈发了一些家乡特产的广告。小姑子留言感叹:“好久没吃到家乡的味道了!” 欣怡想着她远嫁不易,难得想念家乡味,便热心地给她寄去了一大包。

本是一份善意,没想到小姑子收到后异常开心,竟直接攒了年假,带着年幼的女儿,风风火火地决定回娘家探亲!

小姑子先坐高铁到了广州,在大姑姐家落脚住了一晚。第二天,便带着女儿坐上了开往欣怡家的长途汽车。

欣怡看着手机里家明转达的消息,心里五味杂陈。这个几乎算得上是“陌生人”的小姑子,在这个敏感的时刻突然到来……平静的水面下,似乎又要掀起波澜了。

这天上午,家明接到妹妹电话,说乘坐的长途汽车大约十一点到站。欣怡和家明准时开车去接。从车站到家约二十五分钟车程。接到小姑子后,家明立刻给父亲打了个电话报信。

车子刚在家门口停稳,公公那辆电动车就紧跟着到了——时间掐得准得惊人。

家明刚熄火,小姑子便推开车门,声音清脆地喊了一声:“爸!”随即转身去后备箱拿行李和一袋水果(这是她路上买的“手信”)。欣怡和家明也下车帮忙。

三人提着行李刚走到大门口,却发现门还锁着——白天家里没人。只见公公一到门口,二话不说,抄起靠在墙角的扫帚,就煞有介事地开始清扫巷子!

小姑子见状,立刻把行李往地上一扔,一个箭步冲过去抢扫帚:“哎呀爸!我来我来!您辛苦一上午了,快歇着!让我来扫!”

公公作势躲闪:“不用不用,顺手的事,我来就行!”

小姑子不依不饶,语气里满是“心疼”:“不行不行!您开了半天工多累啊!快休息!让我来!” 两人你来我往,在门口上演了一出“父慈女孝抢扫帚”的戏码。

欣怡在一旁看得直翻白眼,内心OS:演!接着演! 她懒得再看,默默掏出钥匙打开门,先把小姑子的行李提了进去。家明站在门口,看着这出闹剧,脸色一沉,也板着脸进屋了。

最终,公公“拗不过”女儿的“孝心”,扫帚被小姑子“抢”了过去。她认认真真地扫着门口那几片竹叶和薄薄一层浮尘,仿佛在清理什么重大工程现场。还没扫完,公公又“闲不住”了,转身拿起水龙头旁的水瓢,作势要接水冲洗地面。

小姑子眼疾手快,立刻放下扫帚又冲过去抢水瓢:“爸!冲地我来!您快进屋坐会儿!”

啥??? 欣怡差点以为自己幻听。冲门口?平时狗路过都不带洗爪子的地方,今天要用水冲?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看着公公“指导”着小姑子,煞有介事地往干燥的水泥地上泼了两瓢水,弄得门口湿漉漉一片,欣怡实在忍不住了,站在门内冷冷开口:“大白天的就别冲了吧?人来人往的,湿脚印全踩进屋里了。真想冲,等晚上没人走了再说。”

说完,她转身就进了屋,懒得再看这对“戏精父女”的表演。真是辣眼睛!

没过多久,公公和小姑子也进了屋。小姑子热情地打开那袋水果,开始絮叨:“爸,姐,我就随便买了点水果……” 接着,她话锋一转,绘声绘色地描述起旅途的“艰辛”: “哎呀,你们不知道,我坐高铁来的,本来啊,我还带了整整90个咱家自己产的土鸡蛋!还有一些我们那边的特产!可沉了!结果在我大姐家留下来了,她非说拿着不方便……这不,就只带了点水果。带着孩子,又拿行李,坐高铁可折腾了!”

她一边说着,公公一边探头看了看水果袋——里面孤零零躺着几个苹果,剩下的全是她女儿的小零食。公公脸上那点强装出来的期待瞬间淡了,敷衍地“呵呵”两声:“这么远过来,还带着孩子,带什么东西啊,人来就行了。”

老家正值蕨菜季。晚饭时,小姑子满怀“乡愁”地说:“好多年没吃家乡的蕨菜了,明天真想尝尝鲜啊!” 戏要做足全套——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公公就“勤勤恳恳”地出门“开工”了。而小姑子呢?果然一大早就挎着篮子进了后山,亲自去采摘蕨菜!

欣怡和家明起床后,正好碰见“满载而归”的小姑子。欣怡看着她沾着晨露的裤脚,心里忍不住惊叹:嚯!为了这出“孝女归乡记”,可真够拼的!

小姑子只住了两天,第三天就嚷嚷着要回去了。欣怡也无意挽留——这短短两天,公公每天天不亮就“开工”,踩着饭点回来,饭碗一撂又“赶工”去了,活脱脱一个“日理万机”的大忙人。这种刻意的“忙碌”戏码,演的人累,看的人更累。

小姑子回程那天中午,饭桌上,欣怡特意当着公公的面问:“下午几点的车啊?” “四点。”小姑子答道。 欣怡瞥了一眼公公——他依旧埋头吃饭,仿佛没听见。饭后,他果然又雷打不动地“赶工”去了。

下午,小姑子收拾好行李在楼下看电视。家明上楼午睡,欣怡虽觉尴尬,也不好意思丢下客人,便留在客厅陪看。

看了一会儿,大姑姐的电话就打到了小姑子手机上。姐妹俩简单聊了几句,小姑子突然把手机递给欣怡:“姐,大姐找你。”

欣怡疑惑地接过电话:“喂,大姐?” 电话那头,大姑姐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刻意压低的神秘感:“欣怡啊,你现在是在一楼客厅吗?” “是啊。”欣怡回答。 “那你… 能不能走到门口外面去? 走到旁边那个小屋旁边,找个安静点的地方接电话?有点事想跟你说说。” 大姑姐的语气透着不同寻常。

欣怡心里咯噔一下: 搞什么名堂?神神秘秘的,又要出什么幺蛾子?她握着手机,狐疑地看了一眼旁边看电视的小姑子,起身向门口走去……


更新时间:2025-07-07 05:11: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