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位置 : 夕阳文库 > 现代言情 > 聋哑女孩的无声告白

更新时间:2025-07-07 05:17:04

聋哑女孩的无声告白

编辑:梓萌游龙 更新时间:2025-07-07 05:17:04
聋哑女孩的无声告白

聋哑女孩的无声告白

本书《聋哑女孩的无声告白》的主角是【林夏,用手语,语比划】,属于现代言情,大女主,婚恋,虐文,推理类型,出自作家“梓萌游龙”之手,情节紧凑,引人入胜。本站TXT全本,欢迎阅读!本书共计8155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07 05:17:04.033797。目前在本网 【zhwht.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聋哑女孩的无声告白

作者:梓萌游龙 总字数:8155

类型:现代言情,大女主,婚恋,虐文,推理

聋哑女孩的无声告白_精选章节

我是聋哑女孩阿禾,在聋哑学校教手语。父亲是聋哑人福利院院长,却用铁链锁住试图逃跑的聋哑儿童。当我在画展上发现院长女儿的油画《囚徒》与失踪儿童特征吻合时,决定用画笔记录真相。最终在画廊开幕式上,我撕开伪装成画布的举报信,却导致福利院大火——原来纵火犯竟是我为自保而训练的听障少年。

1 铜铃铛

我叫阿禾,是个聋哑女孩。此刻我正站在聋哑学校的走廊上,看着一群孩子用手语练习"我爱你"。他们的手指像蝴蝶一样在空气中飞舞,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们脸上,那是我最熟悉的画面。

"阿禾老师!"一个小女孩跑过来,拉住我的衣角,"我妈妈今天来接我,她带了蛋糕!"

我蹲下来,用手语比划:"真棒!要记得说谢谢妈妈哦。"

她用力点头,眼睛亮晶晶的。我摸摸她的头,转身走向办公室。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我掏出来,屏幕上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福利院后门,今晚八点,有东西给你看。"

我的心跳突然加快。福利院——那个父亲工作的地方。我盯着屏幕看了很久,最终删掉了短信。最近总是收到这种莫名其妙的消息,可能是恶作剧吧。

办公室里,父亲正在和几个老师谈话。他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蓝色衬衫,耳朵上戴着那副我再熟悉不过的助听器——虽然对他来说只是个摆设。他的手指在桌面上快速敲击,那是他在"说话"的方式。

"阿禾,"他看见我,示意我过去,"福利院那边需要你帮忙教手语,下周开始。"

我愣了一下。福利院?父亲从来没让我去过那里。"为什么是我?"我用手语问。

他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手指动作也变得生硬:"这是命令。"

办公室里的空气突然凝固。其他老师交换了一下眼神,默默退了出去。我盯着父亲的眼睛——如果他还有眼睛的话。对我们聋哑人来说,"看"比"听"更重要,因为我们的表情就是语言。

"为什么?"我重复道,手指微微发抖。

父亲叹了口气,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铜铃铛,在手里把玩。这个铃铛我很熟悉,他总把它放在办公桌上,说这是"幸运物"。但现在,我注意到铃铛底部有个奇怪的小凸起。

"你最近...太闲了。"他说,"福利院需要你这样的老师。"

我突然想起上周新闻里提到的"福利院儿童失踪案"。当时我没在意,现在却觉得一阵寒意爬上脊背。父亲的手指停顿了一下,铃铛发出轻微的"叮"声。

放学后,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市中心最大的画廊。最近有个年轻画家林夏的画展,她是福利院院长的女儿——也就是我父亲的养女。虽然我们同龄,但从小到大我们几乎没说过话。她总是用那种怜悯的眼神看我,好像我是她父亲施舍给我的什么一样。

画廊里人不多,我站在一幅油画前移不开脚步。画上是一个被铁链锁住的小女孩,赤脚站在黑暗的房间里,眼睛却亮得惊人。那女孩的手语姿势——我在福利院教过的那种求救手势。

"你也喜欢这幅?"身后传来林夏的声音。

我转身,用手语比划:"这女孩...是福利院的?"

林夏的表情突然变得复杂。她点点头,然后突然抓住我的手腕——这个动作在我们之间太亲密了,陌生得让我想后退。"你父亲...他对你好吗?"她问,声音很轻,但我能读懂她的唇形。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怎么知道?我猛地抽回手,转身跑出画廊。冷风迎面吹来,我才发现自己在发抖。手机又震动了,还是那个陌生号码:"明天下午三点,福利院后门。带上你的画笔。"

回到家,父亲正在看新闻。电视里正在报道福利院失踪案,记者站在铁栅栏外,画面切到一张寻人启事——是个男孩,和我画廊里看到的油画有相似之处。

"阿禾,"父亲突然说,"你最近和什么人走得太近了?"

我僵在原地。他怎么知道的?是林夏告诉他的吗?

"没有。"我用手语回答,手指僵硬得不像自己的。

父亲盯着我看了很久,突然笑了:"明天开始去福利院。这是为你好。"

那天晚上,我梦见自己被锁在一个黑暗的房间里,手腕上缠着铁链。醒来时,枕头湿了一片。我摸黑打开抽屉,拿出素描本,开始画梦里的场景——黑暗的房间,铁链,还有那个求救的手势。

第二天下午,我偷偷溜出家门,来到福利院后门。那是个偏僻的小巷,墙皮剥落,杂草丛生。我站在巷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阿禾!"

我吓了一跳,转身看见林夏靠在墙边,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袋。"给你。"她把纸袋递给我,"看看这个。"

我接过纸袋,里面是一叠照片。第一张就让我浑身发冷——一个被铁链锁住的小男孩,手腕上有明显的伤痕。第二张、第三张...全是福利院的孩子,有的被关在柜子里,有的被绑在椅子上。

"这些..."我的手开始发抖。

林夏用手语比划:"我偷拍的。我父亲...他在虐待这些孩子。"

我抬头看她,发现她在哭。虽然我们听不见声音,但她的表情比任何哭声都更让人心碎。"为什么告诉我?"我用手语问。

她擦掉眼泪:"因为你是聋哑人,你懂这种痛苦。"她停顿了一下,"而且...我怀疑那些失踪的孩子就被关在这里。"

我的心沉了下去。如果这是真的...父亲到底在做什么?

"我要进去看看。"我比划道。

林夏一把拉住我:"太危险了!你父亲..."

"他不是我真正的父亲。"我打断她,"我只是他收养的聋哑女孩。"

林夏盯着我看了很久,最后点点头:"三点到这里找我。我帮你望风。"

我转身走向福利院大门,心跳如擂鼓。铁门虚掩着,我推开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走廊昏暗潮湿,墙上的油漆剥落,露出下面的霉斑。我小心翼翼地走着,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突然,我听到一声微弱的呜咽。我顺着声音走去,来到一间锁着的房间前。透过门缝,我看到一个小男孩被铁链锁在墙角,手里抓着一块面包屑,眼睛红肿。

我的手开始发抖,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就在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

"阿禾?你怎么在这里?"

我转身,看见父亲站在走廊尽头,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的手指在裤缝上快速敲击——他在生气。

"我...我来找你。"我结结巴巴地比划,大脑飞速运转编造借口。

父亲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他大步走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谁让你来的?"

我疼得倒吸一口冷气,却看到他另一只手里拿着那个铜铃铛。铃铛底部的小凸起正对着我的脸,闪着金属光泽。

"放开她!"林夏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转头看见她举着手机,屏幕亮着——她在录像。

父亲的表情瞬间变得狰狞。他松开我的手,从口袋里掏出什么东西——是把钥匙。他快步走向那扇锁着的门,打开后进去揪住小男孩的衣领,把他拖了出来。

"滚出去!"他对我们吼道,声音在空荡的走廊里回荡。

我和林夏对视一眼,转身就跑。身后传来父亲愤怒的咆哮和铁链拖地的声音。我们冲出福利院,跑到巷口才敢停下。

"那些照片..."我喘着气比划,"都是真的?"

林夏点点头,眼泪又流了下来:"还有更糟的。我怀疑他...杀了那些逃跑的孩子。"

我的世界突然天旋地转。父亲...杀人?那个每天早上给我做早餐、教我手语的父亲?

"我们得报警。"林夏说。

我摇摇头,用手语比划:"他们会听不见我们的声音。而且...证据呢?只有照片不够。"

林夏盯着我看了很久,突然笑了:"你会画画,对吧?把你看到的都画下来。这就是最好的证据。"

我看着她,突然明白了什么。是的,我们可以用画笔代替声音,用色彩代替语言。这是我们聋哑人的方式。

"明天开始,我每天放学都来画。"我比划道,"把福利院的每个角落都画下来。"

林夏紧紧抱住我,虽然我们听不见彼此的心跳,但我能感觉到她的颤抖。那一刻,我决定不再做一个沉默的旁观者。即使世界听不见我们的声音,我们也要用自己的方式呐喊。

2 暗室

第三节课的下课铃响了,我站在聋哑学校的走廊上,看着孩子们像一群欢快的小鸟一样飞向操场。他们的笑声像清脆的风铃,在空气中荡漾。我摸了摸口袋里的素描本,那是昨天晚上连夜买的,封皮是深蓝色的,上面什么图案都没有——就像我们聋哑人的世界,表面平静,内里却暗流涌动。

"阿禾老师!"一个小男孩跑过来,手里举着一张画,"这是我画的妈妈!"

我蹲下来,接过那张皱巴巴的纸。画上是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人,旁边歪歪扭扭地写着"妈妈"两个字——虽然笔迹稚嫩,但能看出他很用心。我用手语比划:"真棒!你妈妈一定会喜欢的。"

男孩开心地笑了,眼睛弯成月牙。我揉了揉他的头发,转身走向办公室。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我掏出来,屏幕上是一条新短信:"福利院后门,现在。"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是那个陌生号码。我环顾四周,确认没有人注意我后,悄悄溜出学校后门。夕阳把街道染成橘红色,我站在福利院后巷的阴影里,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阿禾!"

我猛地回头,看见林夏靠在墙边,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相机包。"你终于来了。"她招招手,"今天带了更好的设备。"

我走过去,小声用手语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她神秘地笑了笑:"跟踪你又不难。"然后正色道,"我父亲今天带人来检查,我们时间不多。"

我们翻过锈迹斑斑的铁门,悄悄溜进福利院。走廊比昨天更暗了,只有几盏应急灯发出微弱的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和消毒水的混合气味,让人喉咙发紧。

"先去哪里?"我比划道。

林夏指了指走廊尽头:"地下室入口在那边。但我父亲在那里装了摄像头,我们得小心。"

我们猫着腰,像两只小老鼠一样沿着墙根移动。经过一间房间时,里面传来微弱的呜咽声。我停下脚步,竖起耳朵——虽然我们听不见声音,但对震动异常敏感。

"有人在里面。"我比划道。

林夏点点头,从包里拿出一个小镜子,从门缝下塞进去。我们蹲下来,从镜子的反光中看到一个瘦小的身影被绑在椅子上,嘴里塞着布条,眼睛惊恐地四处张望。

我的心揪紧了。那是个大约七八岁的男孩,手腕上有明显的伤痕,和我们昨天看到的照片一模一样。

"我们得救他。"我用手语比划,手指因为激动而微微发抖。

林夏犹豫了一下:"不行,被发现我们就完了。先拍照,这是证据。"

我咬着嘴唇,从口袋里掏出素描本。虽然不能拍照,但可以用画的。我悄悄靠近门缝,开始快速勾勒那个男孩的轮廓。线条有些颤抖,但我尽量保持冷静。

突然,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我和林夏对视一眼,迅速躲到附近的储物间里。门被推开,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过去——是父亲,他穿着那件蓝色衬衫,手里拿着那个铜铃铛。

"该死的聋子们..."我听见他模糊的咒骂声,虽然听不见具体内容,但从口型能看出他在发脾气。

等他的脚步声远去,我们才敢继续行动。来到地下室入口,发现铁门虚掩着。林夏用手电筒往里照,昏暗的光线中,我看到一条向下的楼梯,墙壁上结满了蛛网。

"我先下去。"她比划道,然后犹豫了一下,"你确定要跟来吗?"

我点点头。虽然腿在发抖,但我知道不能退缩。我们一步一步往下走,空气越来越冷,湿度也越来越大。地下室里弥漫着一股腐烂的气味,像是什么东西在慢慢变质。

"这是什么地方?"我用手语问。

林夏摇摇头:"我从来没来过这里。父亲从不让我靠近地下室。"

楼梯尽头是一扇铁门,上面挂着一把大锁。林夏用手电筒照了照锁眼,突然从包里掏出一把钥匙——和昨天父亲手里那把一模一样。

"你怎么会有这个?"我惊讶地比划。

她的脸突然变得苍白:"...是我偷的。昨天趁他洗澡的时候。"

铁门发出刺耳的吱呀声,我们推开门,一股更浓烈的霉味扑面而来。手电筒的光束在黑暗中划出一道光路,照亮了墙角堆放的杂物——破旧的床单、生锈的铁链、还有...几件儿童衣服。

"天啊..."林夏的声音在发抖。

我用手电筒照向房间中央,顿时血液凝固——那里摆着一张铁床,床上躺着一个人影。更准确地说,是一个被铁链锁住的小女孩,手腕和脚踝上都有深深的勒痕,嘴里塞着布条,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们。

"救...救..."虽然听不见声音,但我能从她的口型读懂她在说什么。

我的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这就是昨天照片上的那个女孩!她比照片上更瘦小,头发凌乱地粘在脸上,身上只穿着一件脏兮兮的T恤。

"我们得带她走。"我比划道,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

林夏点点头,刚要上前,突然——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我们同时转身,看见父亲站在门口,手里拿着那个铜铃铛。他的表情比昨晚更加狰狞,眼睛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父亲..."我用手语比划,手指因为恐惧而僵硬。

他没有看我的手势,而是直接冲向铁床,一把揪住女孩的头发:"谁让你乱叫的?"然后转向我们,"你们把我的计划全搞砸了!"

林夏突然从包里掏出相机,对准父亲连拍几张。他愣了一下,然后怒吼道:"把相机给我!"

就在这时,地下室另一头的铁门突然打开,三个彪形大汉走了进来。我认出其中一个是福利院的保安,另外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看起来像是保镖。

"老爷,需要我们处理她们吗?"其中一个保镖问。

父亲深吸一口气,突然露出诡异的笑容:"不急。阿禾,你跟我来。"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让我疼得皱眉。林夏想上前阻止,被两个保镖拦住了。

"放开她!"林夏用手语喊道,虽然我们知道父亲听不见。

父亲把我拖上楼梯,铜铃铛在黑暗中发出刺耳的声响。经过储物间时,他突然停下,从里面拿出一个黑色袋子扔给我:"穿上这个。"

我打开袋子,里面是一套清洁工的衣服——蓝色工作服,帽子,还有口罩。这是要伪装成工作人员?

"跟我来。"父亲松开我的手,走向地下室另一头的门。那扇门我从来没注意过,上面贴着"设备间"的标签。

推开门,里面是个小房间,堆满了扫把、拖把和清洁用品。墙上挂着一面镜子,我看见自己苍白的脸和颤抖的嘴唇。

父亲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着某种无色液体:"喝了它。"

我愣住了,用手语问:"这是什么?"

"让你安静的东西。"他冷笑一声,"别逼我用强。"

我的血液瞬间凝固。他想下药让我失去意识?但这样我就没办法揭露真相了!我往后退了一步,撞翻了一个塑料桶,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父亲的表情变得狰狞:"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一把揪住我的衣领,把瓶子凑到我嘴边。我拼命挣扎,但他的力气太大了。就在这时——

"砰!"

一声巨响从外面传来,接着是玻璃破碎的声音。父亲愣了一下,松开我的手。我趁机后退几步,看见林夏站在门口,手里拿着...灭火器?

"跑!"她用手语喊道,然后对准父亲按下开关。白色的泡沫喷涌而出,父亲被喷得满脸都是,惨叫一声。

我抓起清洁工的衣服就往身上套,林夏冲过来拉住我的手:"跟我走!"

我们冲出设备间,走廊里一片混乱。保安和保镖正在和闻讯赶来的工作人员对峙,没人注意到我们。林夏带着我穿过厨房后门溜了出去,跑到巷子里才敢停下。

"你没事吧?"她用手语问,眼睛里满是担忧。

我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素描本——在挣扎中它掉在了地上,但奇迹般地没有损坏。翻开最后一页,上面画着那个被锁住的女孩,虽然线条潦草,但神态栩栩如生。

"我们得把这些画交给警方。"我说,虽然知道这个想法有多天真。

林夏摇摇头:"你父亲认识所有警察。我们需要更安全的方式。"她停顿了一下,"明天下午三点,老地方见。我把照片洗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

我看着她跑远的背影,突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孤独。天快黑了,街灯一盏盏亮起来,在暮色中像漂浮的萤火虫。我摸了摸口袋里的素描本,里面夹着那些骇人的画作——这是我们仅有的证据。

回到家,父亲坐在客厅里,脸色阴沉得可怕。他手里拿着那个铜铃铛,正在"说话"——虽然我听不见具体内容,但从口型能看出他在咒骂。

"阿禾。"他用手语比划,"你今天去哪里了?"

我低着头,用手语回答:"学校有活动,回来晚了。"

他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很久,突然笑了:"撒谎。"然后比划道,"你知道我看到什么了吗?你和林夏在一起。"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怎么知道的?

"她父亲...是我的恩人。"父亲继续比划,手指因为愤怒而颤抖,"我不能让你毁了我们的一切。"

我突然明白了什么。父亲和林夏的父亲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

"我会乖乖的。"我用手语说,虽然知道这是个谎言。

父亲点点头,突然露出诡异的笑容:"很好。明天开始,你每天放学后都来福利院帮忙。这是命令。"

我不敢反抗,只能点头。等他回房间后,我悄悄溜进自己的卧室,锁上门。从床底下拖出那个黑色袋子——里面除了清洁工的衣服,还有一把小钥匙。

那是林夏偷偷塞给我的,说是地下室铁门的备用钥匙。我握紧钥匙,感觉它在我掌心发烫。明天,我要再去一次地下室,把所有真相都画下来。

窗外,月亮升起来了,银色的月光洒在地板上。我坐在窗边,开始在素描本上画今天的经历——父亲狰狞的表情,被锁住的女孩,还有那个诡异的铜铃铛。

画着画着,眼泪模糊了视线。但我知道不能停,因为在这个无声的世界里,画笔就是我们的声音。

3 画笔下的真相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房间,我睁开眼睛,脑海中立刻浮现出昨天的画面——被锁住的女孩绝望的眼神,父亲狰狞的面孔,还有林夏举着灭火器冲过来的身影。我摸了摸枕头下的素描本,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阿禾,起床了!"母亲在门外敲门,"今天不是要去福利院吗?"

我深吸一口气,从床上爬起来。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眼下挂着浓重的黑眼圈。我用手语对着镜子练习今天要说的话——虽然父亲听不见,但母亲会注意我的口型。

"我走了。"我用手语比划,然后抓起书包走出房间。

福利院比昨天更加阴沉,灰色的墙壁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压抑。我穿着清洁工的衣服,戴着口罩和帽子,低着头快步走向地下室入口。林夏已经在那里等我了,她穿着同样的衣服,手里拿着一个更大的相机包。

"你来了。"她用手语比划,眼睛在口罩上方闪闪发亮。

我点点头,跟着她走向地下室。今天的路似乎比昨天更长,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经过设备间时,我偷偷摸了摸口袋里的钥匙,冰凉的金属触感让我稍微安心了一些。

地下室铁门依然虚掩着,我们推开门,腐烂的气味扑面而来。手电筒的光束扫过房间,那个被锁住的女孩还在原地,但她似乎瘦了一圈,脸色更加苍白了。

"我们得拍更多照片。"林夏比划道,然后开始调整相机。

我轻手轻脚地靠近铁床,开始画画。这次我画得更仔细——女孩手腕上的伤痕,铁链的形状,还有墙上剥落的油漆。素描本的纸张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在寂静的地下室里格外清晰。

突然,女孩剧烈地扭动起来,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虽然听不见,但我能感觉到她在害怕。我停下画笔,用手语对她比划:"别怕,我们会救你出去的。"

她的眼睛瞪大了,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虽然不明白我的手语具体含义,但她似乎感受到了我的善意,慢慢安静下来。

"你画得真好。"林夏突然说,"这些细节对揭露真相很重要。"

我继续画画,但注意力已经无法集中。想到这个女孩可能永远被困在这里,我的手开始发抖。就在这时——

"你们两个聋子在这里干什么?"

我们同时转身,看见保安——也就是小树——站在门口,手里拿着电棍。他比昨天更加警觉,眼神锐利地扫视着我们。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小树是父亲的人,他一定会告发我们!

"我们...在打扫卫生。"林夏迅速比划道,虽然知道他听不见,但还是下意识地用手语。

小树冷笑一声,用电棍指了指铁床:"老爷说了,谁都不准靠近这里。"然后走向我们,"跟我走。"

我下意识地后退,撞到了身后的画架。素描本掉在地上,画纸散落一地。小树走过来,弯腰捡起一张画——正是那个被锁住的女孩。

他的表情突然变得困惑:"这...这是..."

就是现在!我一把抢过画,拉着林夏就往外跑。小树愣了一下,然后追了上来:"站住!"

我们冲出地下室,走廊里空无一人。林夏拉着我跑向厨房后门,心跳如擂鼓。就在我们即将冲出去时,前方突然出现两个黑影——是昨天见过的保镖!

"该死!"林夏用手语喊道。

我们转身想逃,却发现来路也被堵住了。小树追了上来,电棍在手中发出危险的嗡嗡声。

"你们跑不掉的。"他比划道,脸上带着扭曲的笑容。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厨房的门突然打开,父亲走了出来。他穿着那件蓝色衬衫,手里拿着铜铃铛,脸色阴沉得可怕。

"都给我住手。"他比划道,声音低沉而威严。

小树和保镖立刻停下动作。父亲走向我们,目光在我和林夏之间来回扫视:"阿禾,你让我很失望。"

我张开嘴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跟我来。"父亲打了个手势,然后转向保镖,"把相机和素描本都拿过来。"

林夏死死抱住相机包:"不!这些是证据!"

父亲冷笑一声,对小树使了个眼色。小树上前一步,电棍抵在林夏腰间:"松手。"

林夏咬着嘴唇,最终松开了手。保镖迅速拿走了我们的证据。

"现在,"父亲转向我,"你跟我回家。"

回家的路上,我坐在车里,感觉整个人像被抽空了一样。父亲开着车,手指在方向盘上敲击着——他在思考,或者更准确地说,在策划下一步行动。

到家后,父亲把我带到书房,关上门。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扔在桌上:"看看这个。"

我打开纸袋,里面是我的素描本——但每一页都被复印了,还标注了日期和地点。最可怕的是,最后一页贴着一张纸条:"证据不足,无法立案。"

"你以为拍几张照片就能扳倒我?"父亲冷笑,"林夏的父亲已经把照片都买下来了。你太天真了。"

我的血液瞬间凝固。林夏的父亲...是帮凶?

"现在,"父亲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药瓶,"吃了它。"

我认出了那个瓶子——昨天地下室里的无色液体!他要把我变成哑巴,永远说不出真相!

"不!"我用手语比划,拼命摇头。

父亲的表情变得狰狞:"由不得你!"

他一把揪住我的头发,强迫我张开嘴。就在这时——

"砰!"

一声巨响从外面传来,接着是玻璃破碎的声音。父亲愣了一下,松开我的手。我趁机后退几步,看见窗外有几个黑影正在翻墙进来。

"什么人?"父亲用手语喊道,同时从抽屉里掏出一把手枪。

黑影们冲进书房,为首的是个高大的男人——是林夏的父亲!他手里拿着枪,表情冷酷:"老林,游戏结束了。"

父亲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会坐以待毙?"然后对我比划,"阿禾,去地下室!"

我愣住了,不明白他的意图。就在这时,林夏的父亲突然开枪——不是对准父亲,而是对准天花板!枪声在封闭的书房里震耳欲聋。

"警察已经在路上了。"他大声说,虽然我们知道他听不见,但这是做给父亲看的,"投降吧!"

父亲的脸瞬间变得惨白。他看了看窗外越来越多的黑影,又看了看我,突然露出诡异的笑容:"你以为这就结束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铜铃铛,疯狂地摇晃起来。刺耳的铃声在书房里回荡,与此同时,我感觉到一阵强烈的眩晕——和昨天在地下室一样的感觉!

"这是...什么..."我用手语比划,但舌头突然变得僵硬,说不出话来。

父亲大笑起来:"铜铃铛不仅能干扰监控,还能发射次声波!"他指着我的太阳穴,"感受一下吧,聋哑人的终极武器!"

眩晕感越来越强烈,我的视线开始模糊。就在我即将倒下时,林夏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虽然听不见,但我能读懂她的口型:"跑!"

我使出最后的力气,转身冲向门口。身后传来父亲愤怒的咆哮和枪声,但我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冲出书房后,我发现整个房子乱成一团——警察在喊话,保镖在抵抗,林夏正在和保安搏斗。

我跌跌撞撞地跑向后门,突然撞到了一个人——是小树!他捂着肚子,脸上带着痛苦的表情:"快...走...地下室的门...没锁..."

我愣了一下,然后明白过来——这是我们的机会!虽然不知道小树为什么突然倒戈,但现在不是追问的时候。我顺着楼梯冲向地下室,身后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地下室里一片漆黑,只有应急灯发出微弱的光。我摸黑跑到铁床前,那个女孩还在那里,但已经昏迷不醒了。我蹲下来,用手语比划:"别怕,我来救你。"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父亲的吼声:"阿禾!"

我转身,看见他举着枪站在门口。铜铃铛在他手中摇晃,发出刺耳的声音。眩晕感再次袭来,但我咬紧牙关,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把枪放下!"我用手语喊道,虽然知道他听不见。

父亲冷笑一声,突然调转枪口对准女孩:"你救得了她吗?"

我的心脏几乎停跳。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砰!"

一声枪响,父亲的身体猛地一颤,然后缓缓倒下。我呆呆地看着这一幕,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林夏站在门口,手里拿着冒烟的枪:"我说过...游戏结束了。"

警察冲了进来,迅速控制了现场。我跪在地上,看着昏迷的女孩和死去父亲,泪水模糊了视线。

林夏走过来,抱住我:"我们成功了。"

我摇摇头,指向女孩:"她怎么办?"

林夏迅速拿出手机拨打电话,然后用手语比划:"救护车马上到。这些证据...足够让他们付出代价了。"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素描本——虽然原件被拿走了,但我已经在脑海中记住了每一个细节。更重要的是,我们救出了这个女孩,也揭露了福利院的真相。

走出地下室时,清晨的阳光洒在我们身上。虽然经历了地狱般的折磨,但此刻的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因为我知道,从今天开始,这个世界会有一点点不同——至少对这些被锁住的孩子来说。

林夏握住我的手,我们相视而笑。虽然听不见彼此的声音,但我们的手语比任何语言都更有力量。


更新时间:2025-07-07 05:17: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