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刺青,无法磨灭
编辑:故事码字机 更新时间:2025-07-07 05:21:39
爱是刺青,无法磨灭
主角【云舒,霍京司,江语凝】在现代言情,豪门总裁,婚恋,破镜重圆,追妻小说《爱是刺青,无法磨灭》中演绎了一段精彩的故事,由实力作家“故事码字机”创作,本站无广告干扰,欢迎阅读!本书共计5876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07 05:21:39.962136。目前在本网 【zhwht.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爱是刺青,无法磨灭
作者:故事码字机 总字数:5876
类型:现代言情,豪门总裁,婚恋,破镜重圆,追妻
爱是刺青,无法磨灭_精选章节
一场车祸,让南城顶级豪门继承人霍京司失去了一整年的记忆。他只记得,自己有位温柔美丽的未婚妻江语凝,而那个在车祸中同车的女人云舒,是个害他受伤、纠缠不休的疯子。两年来,他将所有的爱给了未婚妻,却将所有的厌恶与折磨,都给了那个让他莫名心烦意乱的云舒。直到一场意外,尘封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才想起,那个被他当作禁忌和耻辱的女人,才是他曾用生命去爱的、被他刻在骨血里的合法妻子。——“云舒,我忘了全世界,也不该忘了爱你。如果说失忆是我的罪,那么,请允许我用余生,来凌迟我自己,只为求你一次回眸。”
第一章:被遗忘的妻子
南城国家大剧院,后台。
“云舒,三号化妆间的灯坏了,赶紧去换一下。”
“云舒,C组的服装还没熨,动作快点!”
“云舒,你腿脚不方便就别在这里碍事!看到你就心烦!”
尖锐刻薄的催促声此起彼伏。云舒拖着一条微跛的左腿,沉默地穿梭在忙碌而混乱的后台,像一个没有名字的幽灵。她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那双曾经在舞台上流光溢彩的眼眸,如今,只剩下死水般的沉寂。
谁能想到,这个穿着最普通的工作服,干着最粗重杂活的女人,曾是国内最有前途的青年古典舞舞蹈家,一只翩然欲飞的白天鹅。
而现在,她只是一只被折断了翅膀,坠入泥潭的丑小鸭。
这一切,都拜两年前那场车祸所赐。
不,更准确地说,是拜那个男人所赐——霍京司。她的丈夫,也是……那个最恨她的人。
“哟,这不是我们剧院的‘大功臣’吗?”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穿着一身华丽演出服的舞蹈演员,趾高气扬地拦住了她的去路,“听说霍总今天会亲自来视察,你可得躲远点。免得霍总看到你这张晦气的脸,又想起你是怎么害他出车祸的,到时候,我们整个剧院都得跟着你倒霉!”
云舒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一下。
霍京司……他要来吗?
她下意识地将自己往阴影里缩了缩,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两年前,一场蓄意的追尾车祸,让她和霍京司双双重伤。她为了保护他,用身体死死地护住了他,导致左腿粉碎性骨折,舞蹈生涯戛然而止。而他,则因为头部受到重创,失去了一整年的记忆。
他忘记了,在那一年里,他们是如何冲破他家族的阻挠,秘密地结了婚。
他忘记了,他曾对她说过的那些情话,曾许下的那些海誓山盟。
他忘记了,车祸发生时,是她,用自己的一切,护住了他。
他只记得,一个叫江语凝的女人。
江语凝,他家族属意的联姻对象,一个在他失忆后,第一时间出现在他病床边的女人。
是她,温柔地告诉他:“京司,你终于醒了。我是你的未婚妻,语凝啊。”
也是她,指着隔壁病房里奄奄一息的云舒,满脸悲痛地对他说:“都是那个叫云舒的女人害的!她一直疯狂地纠缠你,那天就是她故意制造追尾,想和你同归于尽,才害我们出了车祸!”
失忆的霍京司,对此,深信不疑。
而他的家族,为了彻底抹去云舒这个“污点”,逼着她在签下一份屈辱的保密协议后,将她安排在了这个由霍氏集团控股的大剧院里,当一个最底层的舞台杂工。
美其名曰“补偿”,实则,是另一种形式的囚禁和监视。
就在这时,后台入口处传来一阵骚动。
“霍总来了!”
云舒的心脏,猛地一缩。她下意识地低下头,抱着一堆道具,试图躲进昏暗的储物间。
然而,命运,却偏偏不肯放过她。
“站住。”
一个冰冷如刀锋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云舒的脚步,像被钉在了原地,再也无法移动分毫。她僵硬地转过身,看到了那个让她爱入骨髓,也痛入骨髓的男人。
霍京司穿着一身剪裁精良的黑色西装,身姿挺拔,面容英俊,周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他的身边,亲昵地挽着他手臂的,正是笑靥如花的江语凝。
郎才女貌,天造地设。
而她,只是地上的一粒尘埃。
“京司,你看,我就说她在这里吧。”江语凝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得意和嫌恶,“云舒,你见到京司,怎么还不行礼?”
霍京司的目光,落在云舒那张苍白的小脸上,眉头不悦地皱起。他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这个女人,他的心里,都会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和……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刺痛。
“谁让你在这里的?”他冷冷地开口,语气充满了厌恶,“我不是说过,我不想在我的地盘上,看到你这张脸吗?”
云舒的嘴唇颤抖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能说什么?说这是他家族的安排吗?他不会信的。他只会觉得,这又是她想要接近他而耍的什么卑劣手段。
“你这种女人,”霍京司的声音里充满了鄙夷,“用这么下作的手段来博取关注,没有让你进监狱,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现在,从我眼前消失。别脏了我和语凝的眼睛。”
他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毒的利刃,狠狠地扎进她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是,霍总。”她深深地低下头,声音沙哑,拖着伤腿,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江语凝突然开口,眼中闪过一丝恶毒的光。她指了指自己的高跟鞋,“我的鞋子有点脏。既然你这么闲,不如,就帮我擦干净吧?也算是,为你刚才惊扰到我们赔罪了。”
这是赤裸裸的羞辱。
后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过来,里面充满了同情、鄙夷和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云舒僵在原地,身体绷得笔直。
霍京司微微皱了皱眉,对这个要求感到了一丝不悦,但看到江语凝那期待的眼神,他终究是什么也没说,算是默许了。
云舒缓缓地,屈辱地,弯下膝盖,那条伤腿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就在她即将蹲下身时,一个清朗而坚定的声音,介入了进来。
“霍总,我想,剧院的工作人员,职责是保障演出顺利,而不是给你的未婚妻擦鞋。”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陆朝言——霍京司的好友,也是南城著名的脑科专家——正皱着眉走过来,伸手将摇摇欲坠的云舒扶了起来。
“朝言,你怎么会在这里?”霍京司的语气里满是不悦。
“我来探望一个朋友。没想到,能看到霍总您好大的官威。”陆朝言的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讽刺。他关切地看向云舒:“你没事吧?”
云舒摇了摇头,避开他的视线,轻声说:“谢谢你,陆医生。”
这场对峙,因陆朝言的介入而结束。霍京司冷着脸,拉着不甘心的江语凝转身离开。
云舒靠着冰冷的墙壁,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缓缓地滑坐在地,无声的眼泪,终于决堤。
第二章:禁忌的刺,失控的心
那次不愉快的相遇后,霍京司的心,变得愈发烦躁。
云舒那张苍白倔强的脸,和她那双死寂的眼睛,总是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开始不受控制地,关注她。
他会借口视察工作,一次又一次地来到剧院。他会站在高层的办公室里,用望远镜,看着那个在后台忙碌的、小小的身影。看她拖着伤腿,搬运沉重的道具;看她被同事欺负,却只是沉默地忍受;看她在无人的角落里,偷偷地做着舞蹈的基本拉伸,即使疼得满头大汗,眼中却闪烁着对舞台的、不甘的渴望。
他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着,又闷又痛。
“京司,你在看什么呢?”江语凝的声音,将他从失神中唤回。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到了楼下的云舒,眼中立刻闪过一丝嫉恨。
“没什么。”霍京司放下望远镜,语气冷淡。
“还在为那个女人心烦吗?”江语凝善解人意地为他按摩着太阳穴,柔声说道,“我知道你心善,觉得她一个女孩子,腿又伤了,很可怜。可是京司,你忘了她当初是怎么对你的吗?你不能对这种人,有任何同情,否则,她只会变本加厉地缠上你。”
霍京司闭上眼,没有说话。
理智告诉他,语凝说得都对。云舒是个危险的、不择手段的女人。
可是,情感上,他却无法控制地,想要靠近她,探究她。
这种失控的感觉,让他无比挫败和愤怒。他将这份无处发泄的怒火,变本加厉地,转移到了云舒的身上。
他会故意挑剔她的工作,以各种理由克扣她的工资。
他会在江语凝的“无心”挑唆下,当着所有人的面,斥责她:“云舒,收起你那副可怜兮兮的嘴脸!我告诉你,就算全世界的女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每一次的伤害,都像一把刀,将云舒凌迟。也像一把双刃剑,让霍京司自己的心,也跟着滴血。
他的好友陆朝言,不止一次地劝他。
“京司,你对那个叫云舒的女孩,是不是太过分了?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陆朝言作为一个顶级的脑科医生,对霍京司失忆这件事,一直存有疑虑。
“有什么不简单的?”霍京司烦躁地打断他,“她就是个疯子!一个为了得到我,不惜制造车祸的偏执狂!”
“可我查过她,她曾经是国内最有前途的舞蹈家,前途无量,她有什么理由,要为了你,毁掉自己的一切?”
“那谁知道!女人心,海底针!”
他们的争吵,不欢而散。
霍京司嘴上虽然强硬,但陆朝言的话,却像一颗种子,在他心里,埋下了怀疑。
他开始,在无人的深夜里,疯狂地回想那被遗忘的一年。可他的大脑,就像被格式化的硬盘,一片空白,只有无尽的头痛。
他越是想不起,就越是烦躁。而这股烦躁,让他对云舒的控制欲和折磨欲,也达到了顶峰。
他就像一个矛盾的暴君,一边厌恶着那个被他视为“禁忌”的女人,一边又病态地,渴望着她的存在。
第三章:舞台上的真相,记忆的洪流
大剧院的五十周年庆典,如期而至。
江语凝作为霍京司的未婚妻,理所当然地,成为了晚会的开场舞表演嘉宾。
而云舒,则作为后台的杂工,负责检查所有的舞台设备。
晚会开始前,江语凝将云舒叫到了舞台的升降台下。
“云舒,我听说这个升降台的钢丝绳有些问题,你去帮我检查一下吧。我可不想待会儿表演的时候,出什么意外。”她颐指气使地命令道。
云舒没有怀疑,拖着伤腿,走到了升降台的下方,开始仔细地检查。
她没有看到,在她身后,江语凝的嘴角,勾起一抹阴毒的冷笑。她对着躲在暗处的另一个工作人员,使了个眼色。
今晚,她就要让云舒,彻底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晚会,正式开始。
霍京司坐在贵宾席的第一排,看着舞台上,光芒四射的江语凝。
然而,他的目光,却无法集中。
当舞台上,响起那首熟悉的、悠扬的《月光奏鸣曲》时,他的大脑,突然像被电击了一样,剧烈地疼痛起来!
无数个破碎的、模糊的画面,像潮水般,疯狂地涌入他的脑海——
【“京司,这首曲子,就当是我送给你的新婚礼物。以后,我只跳给你一个人看。”】 【一个穿着白色舞裙的女孩,在月光下,为他翩翩起舞,她的笑容,比月光还要温柔。】 【“霍京司,你这个大笨蛋!谁要你的臭钱!我只要你!”】 【“老公,我爱你。”】
那些声音,那个身影……是那么的熟悉,却又那么的陌生!
“啊——!”霍京司痛苦地抱住头,发出一声低吼。
就在这时,舞台上方,一个巨大的水晶吊灯,因为钢丝绳的“意外”断裂,直直地,朝着舞台中央的江语凝,砸了下去!
全场观众,发出了惊恐的尖叫!
江语凝吓得花容失色,瘫在地上,动弹不得。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跛着脚的、瘦弱的身影,不知从哪里冲了出来,用尽全身的力气,将江语凝狠狠地推开!
“轰!”
巨大的水晶灯,轰然坠落,砸在了舞台上。
而那道身影,为了推开江语凝,自己却没能完全躲开,被吊灯的边缘,重重地砸中了左腿……正是她那条,本就受过重伤的左腿。
“云舒!”
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吼,从霍京司的喉咙里迸发出来!
在看到她倒在血泊中的那一刻,在看到她为了救别人而再次受伤的那一幕,他脑中那道禁锢了他两年的堤坝,彻底决堤!
所有的记忆,如同山洪暴发,席卷而来!
他想起来了!
他全都想起来了!
他想起了他和云舒的相识,相恋。想起了他为了娶她,和家族的抗争。想起了他们在那个小小的公寓里,领了结婚证后,她为他跳的那支《月光下的华尔兹》。想起了车祸时,是她,毫不犹豫地,将他死死地护在身下,嘴里还不停地喊着:“京司,别怕,我在这里……”
也想起了,这两年来,他是如何,将这个用生命爱他的妻子,当成仇人,当成禁忌,一次又一次地,将她推入深渊。
“噗——”
滔天的悔恨和痛苦,让他再也无法承受,一口鲜血,猛地喷了出来。
他双眼赤红,像一头疯了的野兽,冲上舞台,不顾一切地,将那个倒在血泊中,已经昏迷过去的女人,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云舒……我的舒舒……对不起……对不起……”
他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滚滚而下。
他终于,记起了他的爱人。
却也,记起了他所有的罪。
第四章:迟来的深情,无望的救赎
医院的抢救室外,气氛凝重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霍京司浑身是血地站在门口,像一尊被抽掉了所有灵魂的雕塑。他的脑子里,一片混乱,只有云舒倒在他怀里时,那苍白如纸的脸。
陆朝言匆匆赶到,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又看了看被送进另一间急诊室、只是受了点皮外伤的江语凝,心中瞬间明白了大概。
“京司,你……”
“是我错了。”霍京司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朝言,是我错了……我全都想起来了。”
他将这两年来的一切,和刚刚恢复的记忆,都告诉了陆朝言。
陆朝言听完,震惊之余,只剩下无尽的叹息。他走上前,拍了拍好友的肩膀:“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先等她出来。”
几个小时后,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了。
“医生,她怎么样?”霍京司一个箭步冲上去,紧张地问道。
医生摘下口罩,摇了摇头,叹息道:“病人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她的左腿,因为二次重创,神经和骨骼都受到了不可逆的损伤。以后……恐怕再也无法站立了。”
再也……无法站立。
这几个字,像一把淬了毒的铁锤,狠狠地,砸在了霍京司的心上。
一个舞者,失去了双腿。
这比杀了她,还要残忍。
而他,就是那个亲手行刑的,刽子手。
他踉跄着后退一步,靠在冰冷的墙上,缓缓地,滑坐到地上,高大的身躯,第一次,如此狼狈不堪。
他埋下头,压抑而痛苦的呜咽声,从他的喉咙里,溢了出来。
他哭了。
这个在商场上杀伐决断、从不流泪的男人,此刻,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
而他的第一步“赎罪”,来得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快,都要狠。
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那个还在病房里,做着“霍太太”美梦的江语凝,彻底打入地狱。
他没有报警,因为他觉得,让法律来惩罚她,太便宜她了。
他动用雷霆手段,一夜之间,让江氏集团,从南城除名。他将江语凝和他通话时,那些充满谎言和挑唆的录音,以及她指使人破坏舞台设备的证据,都发给了全南城所有的媒体。
江语凝的名声,彻底臭了。她从一个人人艳羡的豪门名媛,变成了一个人人喊打的恶毒骗子。她失去了一切,变得比路边的乞丐,还要落魄。
霍京司做完这一切,脸上没有任何复仇的快感,只有无边的麻木。
他知道,真正的罪人,是他自己。
他开始了他漫长而无望的“追妻火葬场”。
他将云舒转到了最顶级的私人医院,请来了全世界最好的康复医生。他推掉了所有的工作,一天二十四小时地,守在她的病床前。
他为她削苹果,为她擦身体,为她读她最喜欢的诗集。他笨拙地,学着照顾一个人。
然而,云舒醒来后,却给了他最残忍的回应。
她不看他,不理他,甚至,不说一句话。
她像一个精致的、易碎的瓷娃娃,只是安静地,看着窗外。仿佛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任何东西,能再引起她的注意。
她的沉默,比任何声嘶力竭的控诉,都更让霍京司心如刀割。
“舒舒,”他跪在她的床前,握住她冰冷的手,一遍遍地亲吻着,“你骂我吧,打我吧,求求你,跟我说句话,好不好?”
云舒终于缓缓地,转过头,看着他。
那双曾经盛满爱意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冰冷的、无底的深渊。
她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
“霍京司,”她说,“两年前,死在车祸里的,不只是我的腿,还有我的心。这两年,活在你身边的,只是一个叫云舒的鬼魂。”
“现在,这个鬼魂,也累了。”
“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
尾声:疤痕的记忆,无期的等待
霍京司没有放弃。
云舒出院后,回到了他们曾经的那个小公寓。那是他们结婚后,唯一的家。
霍京司也搬了进去,睡在客厅的沙发上。
他开始学着,用一种新的方式,去爱她。
他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霍总,他只是云舒的“护工”。
他为她做一日三餐,哪怕一开始,总是把厨房弄得一团糟。
他陪着她,做最痛苦的康复训练,在她疼得浑身湿透时,他比她更心疼。
他为她,建了一间玻璃花房,里面种满了她最喜欢的、白色的栀子花。
他做了一切他能做的事情,只为求得她的一个眼神,一个微笑。
可云舒,依旧是那么平静,那么疏离。
她接受了他的照顾,却也同样,将他隔绝在她的世界之外。
直到半年后。
在陆朝言的帮助下,云舒坐着轮椅,在一个小剧场里,为她身边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进行了一场特殊的“演出”。
她请乐队,奏响了那首《月光奏鸣曲》。
然后,她用她的双手,她的上半身,跳了一支舞。
那支舞,没有华丽的技巧,没有惊艳的跳跃。却充满了令人窒息的力量。她的手臂,时而像在挣扎,时而像在控诉;她的眼神,时而充满痛苦,时而又归于平静。
那支舞的名字,叫《疤痕的记忆》。
跳的是她自己。
跳完,全场一片寂静,随即,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霍京司就站在剧场最不起眼的角落里,从头到尾,泪流满面。
他看懂了。
他看懂了她的痛苦,她的挣扎,和她最终的……和解。
不是与他和解,是与她自己和解。
演出结束后,他没有像往常一样,上前去嘘寒问-暖。
他只是,悄悄地,离开了。
第二天,云舒的公寓门口,多了一盆开得正盛的栀子花。
花盆的旁边,放着一张卡片,上面,是那熟悉的、苍劲的字迹。
【你的舞,比星光更美。 我知道,我没有资格,站在你的舞台下。 所以,我选择,在你的世界里,当一个永远的观众。 舒舒,只要你好好的,就够了。 我爱你,与你无关。】
云舒看着那张卡片,站在窗前,良久,良久。
她看着楼下那个熟悉的身影,落魄地,一步三回头地,越走越远。
她没有去追。
只是,那双沉寂了两年多的眼睛里,终于,缓缓地,氤氲起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她拿起手机,拨通了那个她早已烂熟于心,却从未拨打过的号码。
电话接通了。
那头,传来了他不敢置信的、颤抖的声音。
“……舒舒?”
云-舒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轻声说道:
“霍京司,我公寓楼下的路灯,坏了。天黑了,我一个人,有点怕。”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死一般的寂静。
随即,传来了他压抑着巨大狂喜的、哽咽的声音。
“……好。你等我。我马上……跑回来。”
这一次,换我,走向你。
用我的余生,来治愈你,也治愈,我们那段刻满了伤痕的,爱情。
(全文完)
更新时间:2025-07-07 05:21:39